易瑞進了書房,直接去摸那個保險箱,趙晉低聲問,“你知道密碼?”
“不知道,不過我已經猜了幾個,我們一一試試。”
趙晉:“…你也不怕被二舅發現?”
“家里現在沒人。”易瑞咬住嘴唇道:“上次監視器被發現后,我爸更小心了。”
易寒牽著林清婉道手站在兩人身后,看著他們滿頭大汗的去鼓搗保險箱,默默的搖了搖頭,和林清婉去掏書架底下的鋼筆。
林清婉對他使眼色,易寒就傳音道:“東西易胥早就轉移了,就算他們破解了密碼也沒用。”
林清婉目露疑惑,易寒就傳音道:“他把東西鎖到銀行的保險柜里了。”
那這可真夠隱秘的,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拿到的了。
易寒取了鋼筆,干脆隱身在書房里搜索起來,看還有什么別的信息沒有。
易瑞和趙晉已經盤腿坐在地上,拿著紙片一個密碼一個密碼的試過去,正試得忘乎所以,突然門響了一下,坐在地上的兩人差點沒嚇死。
兩人僵硬著回頭,沒看見人,但也飛速的站起來,收好東西悄悄的開門出去。
才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正開門進來的易胥,兩人嚇得差點栽下去,立馬趴下,手腳并用的往回爬。
兩人小心翼翼的開了易瑞的臥室門躲進去,兩人滿頭大汗的靠在門后,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易寒看他們做賊心虛的模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林清婉也憋著笑,這兩人還真不是做賊的料,要不是他們碰了一下門,他們非被堵個正著不可。
易寒捏了鋼筆帶林清婉離開,至于他們能不能躲得過就看他們的聰明才智和運氣了。
這支帕克易胥用很多年了,一直保養得很好。
易寒將筆全拆了也沒看出有什么不對,不由蹙眉。
林清婉接過,合上,帶上手套一寸一寸的去摸。
論在文物上找東西,只怕沒人能比得上他們這些歷史研究員。
林清婉一一摸過,最后將筆帽放在桌子上,她趴在桌子水平線上盯著它不說話。
半響,她試著去扭動筆帽,按說它不應該被扭開的,但她還是察覺到了松動。
她不由看一眼易寒,手上微微用力,筆帽卻被卡住了。
她眉頭微皺,重新去感受它的紋路,好一會兒才旋開筆帽,里面有一個小小的黑色芯片。
易寒接過,去找四只眼。
四只眼看了一眼到:“是存儲卡。”
他翻出讀卡器,插到電腦上,發現需要密碼,不由看下易寒,“哪來的?”
“易胥那里,他放在鋼筆里,鋼筆隨身帶著。你試著破解一下。”
易寒回想了一下易瑞紙上的數字,一一報出來道:“你先試試這幾個?”
“幾個?”四只眼道:“存儲卡設定里毀滅程序,超過三次解不開就自毀。”
易寒:“…”
“行了,這事交給我吧,我會盡快破解的。”四只眼嫌棄的揮手道:“你們快修煉去吧。”
他酸酸的道:“聽說你們現在雙修,修煉可以事半功倍呢。”
易寒amp;amp;amp;林清婉:…他們總覺得這個詞很有歧義。
不知道國安部和公安部是想引誘周明宇回國抓捕,還是因為易寒身份特殊,或是看在逸門的面子上,反正第二天他們就答應了重查這個案子。
等易胥收到消息時,文件已經下來了。
易胥并不是從易家這里得到的消息,而是從趙欽那里,實際上易磊收到消息時已經是第三天了。
他去開會時有老戰友拍著他的肩膀道:“周家可能要翻案了,時你們找到了什么證據?”
易磊還沒反應過來,戰友已經笑哈哈的恭喜他道:“如果周家能翻案,你那事就更有把握了吧?”
易磊愣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二弟和明霞都離婚了。”
“雖然離婚了,但不是還有個孩子嗎?這些年你走得艱難,不就是因為周明宇叛國的事,如果周家能翻案,你身上唯一被人詬病的地方就沒了。就算不能翻案,周明宇能歸案也好啊。”
易磊沒說話,只是眉心稍蹙,這件事他的確不知。
二十多年前,改革開放,第一批下海翻騰的不是民間的商人,而是高干子弟。
他們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基本上,那個時候拉得下臉去經商的都成功了。
易磊是軍人,不可能涉商,當時易家下海的是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的易胥。
經商算是他的兼職。
當時,趙家,石家,周家,丁家,林家的幾個孩子一起,多少都摻了一點股份。
為什么周明宇叛國對他們易家影響這么大?
因為他們的生意是混在一起的,周明宇走私的公司是幾人共同的,他收集消息出賣給間諜,通過的也是幾人的關系和公司。
事情剛爆出來時,易胥也被抓了,雖然證據表明走私和叛國的事和他都無關,但私底下總有些聲音認為易家也參與其中。
所以易胥被放出來后仕途就斷絕,除了經商他也沒別的出路了,就連易磊都深受影響。
這些年晉升得很艱難,每次遇到大選,周家的事總會被人提一提。
易磊從沒想過周家能翻案,因為當時證據確鑿,事關家族命運,易磊雖然不能看檔案,卻是一直關注的,知道要翻案是不可能的。
所以要翻案的人是什么意思?
易磊勉強收斂心神,會議一結束就讓人去查要翻案的人,知道是易寒提議的后,就破天荒的給他打電話過去了。
易寒正和汪師兄等斗地主,因為四只眼把把贏,汪師兄和曾師兄不樂意和他玩兒,就把他擠走把易寒拉來了。
電話一響,易寒瞥了一眼,立即把牌塞四只眼手里,“幫我打一下。”
汪師兄和曾師兄立即啊啊的叫,“不行,不行,換個人。”
易寒:“哪還有人?”
曾師兄就指了正在給胡小雨梳毛道林清婉道:“讓林師妹來。”
易寒挑眉:“你確定?”
“我確定!”
易寒就把牌從四只眼手里搶過塞林清婉懷里,“你幫我打,我去接個電話。”
真是兩個傻師兄,林清婉下圍棋都能吊打他們,更別說打牌了,何況她運氣還那么好,跟她打才是找虐呢。看書還要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