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飛剛一張口,她先打斷:“許叔叔,我比您年輕,有能力,可以說是一支潛力股,如果是投資商,您說是會投資您還是投資我呢,其實到了您這個年紀,很多人都已經退休過上養老生活了,所以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投資我都要劃得來一些,您放心,我給您兒子的一定會比您給的多。”
安嵐的眼睛里閃爍著冷靜、精明。
許晉飛咬牙,不甘心的說:“你沒聽到他說嗎,他愿意跟你在一起,純粹是因為你有錢,你能包養他。”
安嵐看著他搖搖頭,臉上流露出憐憫,不知是因為他還是因為許薄寒,“您兒子長那么帥,我樂意包養,怎么了?”
許薄寒上前輕輕攬住他肩膀,微微勾唇,“我們交往之前很多事情都說的非常坦白,這輩子,我的幸福都要靠她了。”
許晉飛看看許薄寒,看看安嵐,突然笑了,笑得分外慘白。
“行,我知道了,”他緩緩轉身,退后,離開。
許薄寒注視著他背影在走廊上越走越遠。
他有種感覺,這次,許晉飛應該是徹底死心了。
“希望經過這次你爸媽不會再鬧了,”安嵐斜倚在門上,她也終于如釋重負了,仿佛終于放下了心頭一塊大石頭。
“嗯,應該不會了,你都已經分析清楚你和他之間的區別了,他是聰明人,”許薄寒回眸笑瞇瞇的瞅著她,“安嵐,你就真不擔心我是因為想抱你大腿才和你在一起,有時候人和人之間其實挺復雜的,甚至很多感情都是利益考量較多。”
安嵐仰頭凝視他,目光坦然且自信,“許先生,你是法官,我是律師,法庭上,你永遠是我老大,別說你抱我腿,說我這么一個律師抱你腿也正常,何況,我比誰都清楚你不是那種在乎物質的人,如果真是,作為宋大律師的弟子最后又怎么可能愿意改行去當法官。”
許薄寒揉了揉身邊女人的頭發。
這輩子,也曾恨過命運給了如此冷漠無情的父母,但這一刻,很感謝命運能讓自己遇見一個懂自己的人。
接近年關的時候,秉飛汽車有限公司被相關部門調查,因為被牽連出的相關問題越來越多,許晉飛不得不關了公司,之后又陸續花了很多金錢擺平后,公司已經再難經營下去了,許晉飛最終決定低價賣給別的老板,他的轟轟烈烈豪門夢也徹底結束。
年底,安嵐和許薄寒一塊飛往瑞士過年。
大年初一,兩人上山滑雪,許薄寒第一次滑,安嵐教他,但不得不吐槽他在滑雪這方面真沒天賦,他教了好久,還不停的在雪地里摔倒。
有次滑下坡的時候,他沒剎得住,整個人往下滾了一米多,半條腿陷進了雪里。
安嵐連忙著急的沖過去把他扯出來,“沒事吧,沒哪里摔疼吧。”
“沒,”許薄寒摸摸口袋里,懊惱的說,“糟糕,我錢包可能剛才滾下來的時候掉了。”
“你怎么把錢包帶身上啊,我不是說了讓你放柜子里嗎,”安嵐沒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