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由衷敬佩的朝他豎起大拇指。
敢親手把自己家公司招牌砸了的勇氣她是佩服的。
不管這是一家怎樣的公司,她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不會這么做。
“許法官,你將來別后悔,”安嵐面色復雜。
許薄寒眉峰不動的繼續炒菜,“這破公司沒了,他也該死心別再來逼我去當交易物品了,當然,安律師,你可別嫌棄我父母以后條件差了。”
“當然不會,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這次換安嵐從身后默默的抱住她,臉埋在他胸膛里,汲取著他身上的淡淡的蘭草洗衣液香味。
許薄寒深長的戲了口氣,看著墻壁上兩人的剪影,心里一片溫馨和恬謐,“安嵐,以后不管我們父母如何,都不要輕易分開好嗎。”
“嗯。”
兩人這樣的處境,安嵐忽然更懂得彼此體諒。
秉飛的事情越鬧越大,直到相關部門也采取調查。
許晉飛本來還在心里琢磨著怎樣讓安嵐和許薄寒快點分手的方式,但公司出事后,所有的一切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以前的負面事情也全部被扒了出來,每天都有記者和舊客戶過來。
許晉飛是每天眉頭急得焦頭爛額,四處東奔西跑找關系,但是都沒有成效。
找到法院時,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
許薄寒剛吃完飯返回辦公室想午休會兒,許晉飛怒氣沖沖的踹開門進來,直接發難,“秉飛的事和你有關系是不是,我找人打聽過了,是你跟那些記者打了招呼,我怎么生了你這種畜生,連自家的公司都不放過,你是想逼我去跳樓嗎。”
許薄寒從沙發上坐起來,眼神淡漠如冰,“既然你知道我是個畜生,那當初又何必一再來找我麻煩呢,你沒有想過,一再的破壞我和安嵐的關系,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我這種冷血無情的畜生。”
許晉飛被他森黑的瞳孔驚得身上發涼,身體也忍不住顫抖,“我是你爸,我所作的一切將來最大的受益人還不是你,你太不知好歹了。”
“夠了。”
許薄寒語氣充滿了厭憎,“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嗎,我想要一個家,想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我不需要榮華富貴,不需要金山銀山,只要三餐溫飽,住的地方寬敞干凈,
偶爾和喜歡的人一起下廚,出去看看山看看水,將來有個一兒半女就夠了,你什么都不了解,只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想要剝奪我的,既然你不仁,那我也不會客氣,你這么喜歡公司,這么想為了擴大公司拿我去犧牲,那我就讓公司名聲盡毀。”
“你…你…我真不該生下你,”許晉飛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正好看到桌上放著的水杯,他抓起來使勁朝許薄寒砸過去。
許薄寒輕易的閃身躲開,面對許晉飛的厭憎,他咬了咬牙根,“安嵐跟你們的區別是,她不是在利用我,而你們卻是實實在在的利用,我從樓上墜下來的時候,是安嵐從早到晚在照顧我,您做了什么,當時新聞鬧那么大,別說沒看到,連一個問候關心的電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