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飛盯著安嵐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給吃了。
他從來沒有這么厭惡過一個女人。
他來的時候想過結果,她可能不會買賬,他自然另有辦法,但絕對沒想到她是塊這么硬的鐵板。
“行,很好,我讓你這輩子都別想嫁給我兒子,”許晉飛摔門離開了。
震耳欲聾的關門聲引得同事過來圍觀,沒多久,黎雨臣擔憂的湊過來,“沒事吧,那誰啊。”
“一個試圖威脅我的人,”安嵐淡漠的笑了笑。
黎雨臣“嘖嘖”的吸了口氣,“腦子秀逗了吧,我們安律師那可是風里來雨里去的人物,敢威脅你,怕是沒搞清楚你身份吧,也不想想我們當律師的能在夏城安生立命混成今天這樣,能沒一點大靠山嗎。”
“總有一些人以為全世界都應該是他的,”安嵐緊鎖眉梢,但愿許晉飛能聰明的知難而退吧,否則她也不會客氣。
她可以吃虧,官司輸了對不起當事人,她心甘情愿。
但是她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被人欺負,就算是自己喜歡的人父親也不例外。
許晉飛離開律所后,越想越氣,直接跑到法院,結果聽說許薄寒休年假了,最后氣沖沖的打電話給許薄寒:“你找的好女朋友,我從來沒見過這么沒教養的女人,你竟然想要跟她在一起,你是沒睡醒吧,那個女人竟然威脅我,她以為自己是律師了不起啊,可以翻云覆雨嗎,還說會讓我們公司在夏城維持不下去,她說的這是人話嗎,你是我唯一的兒子,公司將來你也有份,我不管,你馬上跟這個女人分手,太惡毒了。”
許薄寒正在安嵐家里給她包餃子,本來挺閑情逸致的一天,頓時被這一通電話弄得十分掃興。
“你還去找安嵐了?”他放下手里的餃子皮,嗓音發冷。
“我不去找她我能知道她什么為人嗎。”
“你做了什么讓安嵐生氣的事,”許薄寒直接了當的質問,“你找我也就算了,適可而止,否則連我也不會客氣。”
“混蛋,”許晉飛差點一口氣都上不來,“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嗎,這個女人根本沒教養,太狠了,我就算和你關系不好,可也是你爸。”
“安嵐從來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她一般會生氣都是別人冒犯她,而你的為人我很了解,”許薄寒難以克制的憤怒,“別再去找她了,我已經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了,我想娶誰,你根本沒資格否決,并且,我們已經是各走各的獨木橋關系,我不可能為了你們這種父母和她分開,你這么折騰,那我以后再不會和你往來,你老了我直接把你丟到養老院去,而且我說的難聽點,你別當律師是好惹的,她一旦真的生氣了,連我面子都不會給。”
許晉飛冷森森的笑了,“你別嚇我,老子不是嚇大的,我會怕一個女人。”
“就你這種鼠目寸光的人難怪公司會走下坡路,”許薄寒不客氣的說,“真正厲害的律師想要贏得一場官司,你以為沒點手段,就靠著當事人提供的那一點點文件和資料嗎,天真,聰明的人都是想方設法結識律師、老師、醫生這三種人,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