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愛自己工作,再累再辛苦都覺得挺好的,這么多年不能說自己有多優秀,但從來不認為自己有差的地方,”許薄寒說完后,眼底的溫度慢慢的,一寸寸變冷,“但卻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可悲到被自己父母拿來當貨物去交易。”
安嵐錯愕,這大約是第一次她看到許薄寒如此生氣、憤怒的眼神了,“交易什么?”
許薄寒轉頭將她抱在懷里,“我爸媽公司現在不景氣,想讓我找個有錢的富家千金,可以給他們公司注資,甚至連背叛過我的莊天雅都認為挺好的,力撮我和她復合,我在他們眼里就只是個工具,當年毫不猶豫的離婚選擇和我斷絕關系,現在我有利用的地方了又跑來和我說以后家里的財產遲早都是我的,你說可笑嗎。”
安嵐現在真是一丁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怎么莫名其妙又扯到莊天雅了,兩人這才好不容易穩定點,怎么又出幺蛾子了。
不過她知道這次和許薄寒是沒關系的,而且這次他能和她坦白,她還是欣慰的。
“你爸媽好像都知道你和我交往的事吧,”安嵐覺得很可笑,這夫妻倆是把她當什么人了,隱形人嗎,簡直比自己父母還要過分。
“是啊,”許薄寒朝她苦澀的扯扯唇,“安嵐,你放心,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要答應他們,我只是…。”
“我明白,”安嵐點頭,回摟住他腰,“你有你的傲氣,你父母這么做,是貶低你,是不在乎你的感受,有時候就算嘴上說的多冷,但總歸是自己父母,也總是抱著一絲絲希望,但他們卻做的越來越過分,殘忍,其實在殯儀館只是和你父親簡單的照面,我就能察覺到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他不喜歡我。”
許薄寒心里微微扯疼,不是為自己,是因為安嵐。
想要給她寧靜的生活,但卻總是因為別的事干擾她,他有種預感,他父母不會善罷甘休,“安嵐,你別想太多,他們不是不喜歡你,他們只是不喜歡對他沒有幫助的人,我也是如此,我們不用理會他們,日子是我們自己過,我們有工作,不缺錢也不愁吃,根本不用搭理他們。”
“這句話你應該對你自己說,”安嵐抬起手使勁捏了捏他臉,“你有我就可以了,別理他們。”
最后短短一句話,卻窩心的能擊中人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許薄寒低頭凝視了她一會兒后,朝她嘴唇上補過去,“說的對…。”
哄人的代價是結果安嵐累的半死不活,但偏偏年底假也請不了,但幸好許薄寒休息,親自開著車去送她上班。
“下班我來接你,”許薄寒從車窗里朝她揮手。
安嵐點頭,邊打電話邊往電梯里里趕。
擠著早晨的電梯上去,手機里都是蕭肆嘮嘮叨叨的聲音,“安大小姐,拜托您快點吧,以前您沒談戀愛辦事效率多高啊,元旦就能交出新的合同管理制度了,如今元旦都過了,您還是沒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