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率先想到的是他父母,今天雖然只和他父親只有一面之緣,但以她眼睛的毒辣,看得出對方完全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
他不喜歡自己。
但這樣的人又喜歡管事。
她有種預感,對方似乎會來找自己。
不過無所謂,說實話,她在律政界縱橫這么多年,認識各種有頭有臉的人物,就他爸這種,她還真沒怎么放眼里。
“也好,你安排吧,”安嵐頓了頓,含含糊糊的回答,“現代的吧,不需要太復雜,簡單舒服就好,我不喜歡太厚重的。”
許薄寒眼底滲出綿軟的笑意。
今天雖然是個悲傷的日子,但因為離開時奶奶的那句話和此時此刻的安嵐,心情突然好很多了。
他相信,未來會更好。
“所以,你們就這么和好了?”
火鍋店里,栗爽夾了一塊煮好的牛肉,幽怨,“我還以為你也要和我一樣回歸單身,然后我們就可以一塊磨鏡了。”
安嵐被嘴里的土豆嗆得狠狠咳了咳,她抬頭沒好氣的瞪著栗爽,“不好意思,就算磨鏡我也會覺得你姿色配不上我。”
“別這么說嗎,”栗爽嘻嘻一笑,“莊天雅的事你真的放下了。”
“完全放下是不可能,看之后吧,”安嵐說,“如果再犯一次錯,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他甩掉了,不過這次,主要還是他爺爺去世了,心情不好,我也狠不下心折磨他了。”
“你就是嘴硬心軟,”栗爽吐槽。
吃完火鍋,許薄寒打電話來了,說是他和同事已經吃完飯了,準備去電影院了。
“寒假了,最近很多新電影,”栗爽忽然感慨。
安嵐注視了會兒,見她沒精打采,“鄧至承另外藏著的那部分財產證據我已經找到了,是見面約談還是直接走法律程序,打他一個出其不意,你自己選擇。”
栗爽一怔,半響復雜的說:“見面約談吧,不知道為什么,拖了那么久挺累的,我現在就想快點簽字離婚,說實話,再這么撕逼下去,看到他嘴臉我都要惡心死了。”
安嵐嘆氣,曾經的兩夫妻走上法庭那就是上戰場,大家各種手段使出來,斗得你死我活,大部分散場的時候都是彼此仇恨。
“嗯。”
安嵐上的士后,看到站在夜色中的栗爽,只希望她明年能有一段新的開始。
八點二十,她在電影院門口找到許薄寒。
他今天穿著一款黑色長款大衣,顯得氣質偏冷,但手里提著果飲和蛋糕、干果、飯團等又和他氣質格格不入。
安嵐看到他一怔,許薄寒解釋:“上次逛商場的時候,你不是說樓下的蛋糕和飯團很火嗎,我剛來的早一些就去買了,還有幾家店鋪生意排著長長的隊,我想味道應該不錯,也一樣買了一份。”
安嵐其實她肚子挺飽的,不過看他一番心意,還是點了點頭,不得不說自從上次吵架后,許薄寒變得要更仔細了。
“走吧。”
兩人并肩著往檢票的地方走去,腳還沒跨入,檢票員就攔住了兩人,“不好意思,這些食物你們不可以帶進去,這是影院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