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正準備去開會,看到蘇潤打電話,猶豫下還是接了。
“安律師,不得了了,”蘇潤非常緊張的聲音傳過來,“我感覺審判長今天不太對,他都遲到了。”
安嵐揉了揉眉心,“那個…我今早也遲到了,不只今早,我一個月有半個月都會遲到,遲到真沒什么奇怪的。”
拜托想讓自己對許薄寒心軟能不能找個好點的借口。
“可是審判長從來不會遲到的,”蘇潤說,“我來fayuan工作好幾年,就沒見過他遲到過一次,哪怕是前幾天流感發燒,他都是拖著身體來上班,一分鐘都沒遲到,而且今早過來的時候我看他臉色很糟糕。”
安嵐心里嘀咕莫非是自己這幾天把他折磨的太狠了,也是啊,每天上班已經很累了,晚上還要去她那邊做晚飯打掃衛生、暖床,要一點多才能睡覺,確實挺慘的,不過他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應該沒那么容易垮吧,莫非是上次發燒太狠,身體底子虧損的太厲害?
也有可能,畢竟一把年紀了,比不得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
要么今晚還是別太狠了吧。
晚上,安嵐應酬完回家,剛走出家門,走廊上燈被腳步聲驚擾亮了,一抬頭許薄寒靠在自家門上,橘黃的燈縈繞在他周圍,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落寞孤獨的氣息。
安嵐琢磨著今天的他還真有些不太對勁,往日雖然沒給他好臉色,但看到自己總是臉上帶笑的。
“你回來了,”看到她出現,許薄寒站直身體,朝她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沒達眼底。
安嵐古怪的看了他兩眼,“吃飯了嗎?”
“沒有。”
安嵐皺眉,自己下午明明白白的微信回了他晚上要和客戶在外面談事,他怎么也不吃了飯再上來,“你想餓死嗎。”
“安嵐,你還關心我對嗎,”許薄寒淡色的唇輕輕彎了彎,上前想輕輕抱住她。
但還沒靠近,就被安嵐用包擋住了。
她現在看著他這樣子嚴重懷疑上午蘇潤是故意打電話讓自己心軟的,其實這兩人就是在用苦肉計。
許薄寒注視了她一會兒,垂下長長的睫毛,“安嵐,我爺爺昨天晚上…死了。”
安嵐一愣,大概是很少聽他提起他家里人,總之就是沒來往了,突然聽他說他爺爺死了,她心里出了會兒神。
原來他還有爺爺啊。
她一直以為可能早就沒了。
頭頂的廊燈熄了,透過月光,他身上的黯然沒有遮掩的溢了出來。
她第一次看到這么落寞的許薄寒,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她想心硬點的,不過還是升出了同情。
“怎么沒的?”她低聲問,“以前沒聽你說過。”
“我叔叔出事后,他就中風了,受了ciji,”許薄寒仰頭,喉嚨微微沙啞,“其實死了也好,老人家中風了癱瘓了活著其實也挺沒意思的。”
安嵐嘆氣,知道他其實內心不是那么冷漠的,如果是也不會這么反常了,“你去上香了嗎。”“我喜歡的你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