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薄寒整個人像被定住,臉色微微僵硬。
他當時是胃痛嗎,好像是的,都快忘了。
“薄寒,誠實的回答我吧,我很不喜歡欺騙,”安嵐用清澈平靜的目光注視著他,“其實答案我已經料到了。”
許薄寒無力的垂眸,“因為…心軟,她是我前女友,雖然沒有愛情了,但沒忍住做到視而不見,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是我工作最艱難的時候,但這不是愛情,我很清楚,如果是愛,我會焦灼、會傷心、會害怕,但當時我都沒有,可能…是,還有一份往日的情份。”
安嵐笑了,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雖然早就猜到了,但親口從他嘴里說出來確實那么難受。
許薄寒從心底涌出一陣害怕和慌亂,他想努力去抓住,但仿佛有什么東西從指尖穿過去,抓不住。
曾經他以為幸福近在咫尺,但卻被他親手推遠了。
“安嵐,難道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嗎,”許薄寒嗓音微微沙啞,眼神傷痛,“一次機會,就給我一次,我的錯我現在知道在哪,我不會再犯,不要因為一次就否認了我們的曾經,從接受彼此到徹底接納彼此都不容易,就算是在法庭上判刑也是分輕重的。”
安嵐有點痛苦的看著他,正因為越在乎,他說對另一個女人心軟的時候,她才會窒息般的痛。
這個世界上人心是永遠沒辦法掌控的。
可是要說到徹底斷絕,真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人。
大家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重來一段感情她不確定自己什么時候能振作起來,而且兩人是發生過關系的。
女人把身體交給另一個人,其實是等于從身和心接受了那個人,只可惜…。
是交付的太早了嗎。
安嵐很茫然。
她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手里拿著一塊別人用過的昂貴毛巾,丟掉可惜,不丟掉用著用膈應。
見她不說話了,許薄寒第一次像個孩子一樣,不知所措的上前輕輕抱住她,他緊張、不安、小心翼翼,“安嵐,以后我再也不那樣了,不欺騙你,好嗎,我用法律起誓。”
安嵐苦笑,他可能比法律看的比生命還重要吧,用法律其實也真的是不容易了。
“就這樣吧,”安嵐語氣平靜寡淡的開口,“暫時不分手,但是暫時不想住在一塊,不想像以前那樣和你親近。”
許薄寒苦笑,那不就又回到兩人剛接觸的時候了嗎,不過幸好她用的是暫時,他相信只要自己洗心革面對莊天雅再不心軟,她會原諒自己的,怕的是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
“好,”他點頭,“這次我確實很不好,你這么做是應該的,但是別住這里好嗎,回你那去,公寓樓里畢竟人挺雜的,我不放心,而且你自己那挺寬敞的,你住的會更舒適些,沒必要為了我連家都回不了。”
安嵐復雜的看了他會兒,伸手,“那…把我那的鑰匙還給我。”
許薄寒錯愕,隨即眼睛暗淡下去,“安嵐,我答應了你不會和你住一塊,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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