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溫柔的注視了他一會兒,上前輕輕挽住他胳膊,然后轉頭對許薄寒說:“許先生,你和均霆初中就認識了,你應該了解他的為人,說到作為朋友,真的不太好相處,作為老公,有時候也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時候,但我對他的愛永遠都不會變少,因為他愛我,全心全意,哪怕我欺負別人,
他都覺得我欺負人的樣子很好看,不管別人如何嘲笑我、羞辱我,外面的人怎么誤會我,但他都選擇相信,從不質疑,不管我遇到什么挫折,他都相信我會成功的,我是他心里那顆最閃耀的明珠,你呢,你對自己口口聲聲說愛的那個人是這樣嗎。”
許薄寒怔怔的看著他們倆個。
喉嚨里突然像被魚刺給卡住了。
以前,他不了解年均霆和洛桑的相識過往和婚姻,他們能走到一起是為了什么,一個年輕多金的老板,另一個家道中落的漂亮千金,很容易讓人以為他們的感情是建立在金錢上。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狠狠上了一堂課。
他是這樣嗎。
他不是。
他甚至在醫院里對安嵐說她過分了。
如果是年均霆,想必就算安嵐欺負別人,他也會說欺負的很棒。
“為什么…為什么可以做到這個樣子,連她欺負人都覺得她欺負的樣子很好看,難道對方變壞了你也會無條件的縱然嗎,我只是打個比方。”
他艱難的開口。
年均霆和洛桑對視了一眼,年均霆蹙眉笑了下,“你問這個問題真的很可笑,難道你會愛上一個品質低劣的女人嗎,不管她欺負誰,在我眼里都不是欺負,因為我了解她,我的女人是不會無緣無故欺負人的,她這么做有她的理由,我只要無條件信任就夠了。”
洛桑點頭,“如果做不到只能說你不夠了解安嵐,不懂得信任她,也許你只是打個比方,但…許先生,對自己所愛的人,用到欺負兩個字,是不是你對她不信任呢,如果我聽到我心愛的人對我說這種話,我一定會非常失望和心寒。”
許薄寒身體猛地像被人點了穴道。
是啊,為什么當時會覺得安嵐對莊天雅說的過分了呢。
他當時說出口的時候,安嵐也是失望和心寒嗎。
他口口聲聲說愛安嵐,卻沒給她信任。
他甚至都沒有仔細去考慮過安嵐那么做的理由。
第一次,他覺得那么失敗,從感情的角度來說,他認為自己除了工作太忙,陪伴安嵐的時間太少,他認為自己是沒問題的。
但現在發現,他比不上年均霆和蕭肆。
安嵐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會比較,會羨慕別人的愛情。
她現在一定自己特別失望。
“均霆,這么多年的朋友,我沒有求過你什么,這次算我拜托你了,”許薄寒忽然抬頭盯著年均霆,“跟你們聊過之后,我終于明白自己和安嵐的問題出在哪里了,我現在找她,不是求她原諒,我只想像她誠摯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