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薄寒瞳孔狠狠的縮了縮。
心里彌漫出一股鉆心的疼意。
但他的身,卻是從腳底涼到頭頂。
“安嵐,我錯了,我以后都不這樣了,”他吃力的搖著頭,“以后我只陪著的女人只有你。”
“別說了,”安嵐罵完后卻更多的是無力,想哭,但是又不想當著他的面哭,她畢竟不是莊天雅,她再難受,眼淚都是往肚子里吞的,“與其說是錯了,倒不如你問問你自己,你心里還有沒有那個人,所以做不到扔下她一個人。”
“安嵐,我沒有,我心里只有你,我很清楚,”許薄寒狠狠的用力的抓緊她手腕,多用一份力,他的身體就越發搖搖欲墜。
“噓,謊話說多了,就沒有人信了,”安嵐食指輕輕的抵在他嘴唇上,“還有,你不覺得很巧合嗎,夏城這么大,在你們家門口的藥房都能碰到莊天雅,你心里難道沒有一點懷疑嗎。”
許薄寒嘴角的溫度一涼,直視著她譏諷的眼神,他冷靜了一下,實話回答,“因為她公司搬到了附近,所以她現在也住在那一塊區域。”
“這么巧,”安嵐失笑。
許薄寒苦笑,“她住在那不是我能左右的。”
“你說的對,可你想過另一種可能沒有,”安嵐實話實說,“她沒有忘掉你,所以故意住到和你家很近的地方,希望可以常常遇見你。”
許薄寒手臂舉得酸疼,“安嵐,她不管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這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現在愛的是誰,我們坐著說好嗎,我好累。”
安嵐掃了一眼他舉著的輸液水,涼涼的說:“既然知道自己沒力氣會累,為什么不好好躺著,非要爬起來折騰,就這么怕我欺負她。”
“不是…,”許薄寒百口莫辯。
“去躺著吧,我不是一個神經病,連病人都不放過,免得你心里覺得我不如你前任,一個感冒了還送了你最愛吃的豬蹄,一個空著手來還指責你,”安嵐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拿走他手里的輸液水,往病床邊走。
許薄寒老老實實的跟上去。
到床邊上時,伸手拉住她手,“安嵐,我們不吵了好不好,我保證以后看到她就繞道走,我就算暈倒了知道她要扶我,我都馬上起來讓她不準扶。”
“我怎么覺得你在挖苦我,”安嵐眼睛直直看著他。
許薄寒艱難的張口,苦澀的說:“我沒有,我是這么想的。”
“你躺著吧,”安嵐抽回手,“我去給你買飯。”
“我不餓,你別走,”許薄寒有點慌,怕她走了就不回來了。
“你不餓,可是我餓,”安嵐說完轉身就走了。
出去后,她靠在墻壁上冷靜了幾分鐘,心里難受的要命。
她和莊天雅吵架,看起來是贏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輸了,因為許薄寒的一句“覺得過分”讓她輸的一塌糊涂。
許薄寒心情煩躁焦灼的躺了二十多分鐘,才見她回來,“你吃飯了嗎。”
“嗯,”安嵐把飯盒遞給他,“給你買了豬蹄,補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