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你別譏諷我了,”許薄寒抬起左手捂了捂額頭,原來她早上的時候就已經懷疑了。
突然覺得之前的謊言確實挺可笑和難堪的。
“昨晚在門口藥房買胃藥的時候碰見了莊天雅,她在買感冒藥,沒想到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她昏迷摔在地上,我沒辦法,這才送她來醫院,她整個人根本沒力氣,和我今天的癥狀差不多,我本來想聯系她家人,但她父母又出國了。“
“所以你就一直在醫院守著她打完點滴,”安嵐心里越聽越悶的慌,也覺得很可笑,“所以昨天我在家里擔心的要死要活的時候,你在守著別的你的前女友。”
“安嵐,你不要這么說,就算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這么做,”許薄寒無力的解釋,“她當時睡著了,又在輸液。”
安嵐感覺喉嚨都被扎了刺一樣,他是外冷心熱,她早就知道,從他在精神病院幫助人就知道。
以前,她喜歡他這點,現在,她很反感。
“許薄寒,你這么偉大,你怎么不去當圣人,”安嵐不無嘲諷,“對了,剛才你前女友也說今天就算不是你,看到任何一個相熟的人也會這么做,你們倆挺有默契的,真是絕配,以前我覺得我和你挺般配的,現在發現最般配的不是我。”
“安嵐,別這樣,我錯了,我保證以后都不撒謊了,”許薄寒渾身越來越難受。
不止是身體,還有心。
他伸手我握她手,卻被人不費絲毫的力氣就甩開來。
安嵐指著病房里其他看熱鬧的輸液病人,說“你猜他們在看什么,一定是覺得你很有艷福,不久之前一個漂亮的女人陪著你,然后沒多久又來一個,很不幸,現在這兩個人碰到一起,翻船了,人家心里肯定覺得你活該啊,許薄寒,我很可笑很丟臉你知道嗎。”
許薄寒茫然的看著他,“安嵐,我只知道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剛才看到你來了我是真高興,我以為莊天雅早就走了,沒錯,我昨天是不該欺騙你,可我如果實話告訴你,你一定也會生氣。”
“你既然知道我會生氣為什么非要守著她,人暈倒了直接送救護車就得了,”安嵐越說越憤怒,“整個中國這么大,每天都會有人暈倒在馬路上送醫院去,每天都有人獨自住院沒人照顧,也沒見死了,人家醫院那么多護士不是只知道守在辦公室玩手機,人家有眼睛,就算醫務人員疏忽了,一根針管插在手上沒藥水滴了莊天雅不會死,最多出點血,她疼醒了,自然就會按鈴,還需要你想那么多管那么寬嗎,你是她誰啊。”
許薄寒一個頭兩個大,按理說他是法官,最能理清律師說的話,但這會兒一句都理不清。
安嵐深吸了口氣,有點悲哀的說“許薄寒,我也不是沒發過燒,不是沒有半夜三更一個人在醫院里輸過夜,我剛說的我都經歷過,所以真的沒那么疼,你不需要那么緊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