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嘆氣,有時候有點心疼他的工作。
大概是真的累了,許薄寒洗完澡躺上床就睡了。
安嵐也疲倦,跟著他很快就醒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體仿佛被人抱住。
她微微睜眼,發現外面天已經亮了,腰上圍了兩只手,許薄寒腦袋蹭著她臉頰。
“別吵,”她轉過身咕噥了聲。
許薄寒湊過去溫柔親昵的吻她唇。
“我沒刷牙,”安嵐含糊的躲避。
“沒關系,我要去上班了,”許薄寒抬手捏了捏她臉頰,懊惱不能多陪她一會兒。
安嵐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凌晨說是去輸液了,但是這只手上沒看到針孔,她眼光一瞟,往他另一只手背上也看了眼,也沒看到。
她有點迷糊,這輸液不是一般都在手上嗎。
“你晚上過來嗎,”許薄寒戀戀不舍的抱緊她詢問。
“嗯…看情況吧,”安嵐含含糊糊的回答,覺得自己可能是沒睡醒,現在腦子有點遲鈍。
“過來記得提前跟我說,”許薄寒真不想大冬天的從她身邊離開,但真沒辦法。
“嗯,你快去上班吧,”安嵐催促。
“我給你做好早餐再走,”許薄寒撥開她額前的碎發。
“不用了,”安嵐心疼他昨晚沒休息,“你也累了,我等會兒自己吃點面條就行了。”
“我累了,可是你也累了,你一直在家等我,”許薄寒又親了她一口才去洗漱換衣服。
臥室里安靜了后,安嵐縮在被子里睡不著了,她現在很清楚的想起從許薄寒進門到現在確實沒發現他手背上有針孔,莫非他昨晚撒謊了,他根本就沒有輸液,也不是去醫院。
那他去哪里了。
她越想越不對勁,騰的坐起,往浴室走。
他凌晨回來的太晚,衣服還在簍子里,她手往他衣服口袋里摸了一下,摸到一張醫院繳費單,病人名字寫著莊天雅,上面繳費時間是凌晨一點。
也就是說他昨天根本不是自己輸液,是陪莊天雅輸液了。
安嵐怔忡了立了半天,再低頭聞了下里面的毛衣,確實有一股陌生的女性香味。
臥室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她連忙把單子重新塞進去,許薄寒從外面走進來。
四目相視,他眼神微微閃爍,“上廁所?”
“嗯,”安嵐點了點頭,沒急著戳破他,倒是想看他要干什么。
“粥我幫你煲好了,醒來你就能吃到,”許薄寒說完撿起簍子里的衣服,“我把我衣服扔洗衣機里洗一下,你到時候記得幫我晾一下。”
“你放那就行,等會兒我幫你洗一樣的,”安嵐極淡的扯了下唇。
“你不是也要上班嗎,”許薄寒拿起衣服走了過去。
安嵐看著他背影,感覺連呼吸都有點痛。
為什么要對自己撒謊。
不是說不跟莊天雅來往了嗎,現在還陪人家輸液到凌晨快五點才回來,是什么意思。
不但如此,還欺騙她。
他難道就沒想過她昨天晚上有多擔心嗎。
許薄寒離開后,安嵐就沒睡了。
明明之前很累很困,但這會兒一點睡意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