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薄寒頓時沒說話了,還是隨便他怎么覺得吧。
這時,庭上周淵站起來,“年太太,我想問一下,你剛才說年先生和安嵐認識多年,既是同事,又是校友,說明他們關系確實很親近,并且經常見面是嗎。”
洛桑蹙眉,“是經常,不過都是聊工作的事或者是…。”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周淵笑著說。
洛桑硬著頭皮承認,“是。”
周淵笑,“那么年太太,你曾經對他們倆這樣的關系有沒有胡思亂想過,有沒有過一點點的嫉妒,一點點的芥蒂,請你在法庭上誠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有,”面對律師咄咄逼人的視線,洛桑不得不坦白承認,“但那是以前,后來…。”
周淵直接打斷她,“審判長,雖然年太太親口證明年均霆和安嵐沒有任何問題,但她作為太太,也曾經會胡思亂想,所以作為當時安嵐男友的賀明謙會認為這兩人有曖昧關系也正常,他心里會不舒服,男人也會沒有安全感,會嫉妒,他才會在外面說出那些話,他不認為自己是在抹黑安律師,他認為自己是在說一件事實,但其實這件事實并不是真的,只能說他在這段感情中投入太多了,而且這也是他對別人善意的提醒,不希望別人像他一樣。”
審判長沉默的蹙了蹙眉。
洛桑郁悶的咬唇。
許薄寒皺眉對年均霆低聲說:“我早說了,今天案子應該你上庭,而不是你老婆。”
年均霆頷首:“是啊,我忽略了我老婆是個小心眼又愛吃醋的人,她就是太在乎我了才會有芥蒂,我也無可奈何。”
許薄寒:“…”
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這里是法庭,不是他兩夫妻真情告白的地方。
他深吸口氣,強忍著想把他一腳踹下去的沖動。
宋睿學不慌不忙的請來了第三位證人,是審判員嚴真,當日在法院安嵐被賀明謙當眾羞辱,嚴真是在場的。
嚴真說完后,宋睿學扶了扶眼睛,目光冷湛,“試問和明謙在公眾場合肆意辱罵、羞辱我的當事人,你這也是善意的提醒嗎,你的話接近惡毒,你讓聽到這些話的人要怎么想,認定了安嵐是一個不檢點的女人,但你所說的每一句都沒有任何證據,你說我的當事人主動追求你、勾引你,事實是你死纏爛打的給她送花、發短信、邀約,我當事人認為和你性格不合,你惱羞成怒,還發短信恐嚇她、辱罵她,我的當事人都有截圖證明。”
宋睿學頓了頓,“甚至…因為我當事人交了新的男朋友,你因為嫉妒,為了報復我當事人,還處心積慮的教唆人做出嚴重擾亂法律秩序的事情,甚至差點害死了我當事人的男友。”
“反對,”周淵急忙道,“對方律師越說越離譜,我的當事人從來沒有做過擾亂法律秩序的事情。”
安嵐盯著賀明謙勾起一抹冷漠的唇角,這時,耳邊聽宋睿學說:“我想請另一位證人趙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