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跑到前面的巷子口,才看到許薄寒拖著兩條長腿從幽暗的另一條巷子深處走出來。
他臉頰被月光照的白白的,顯得剔透又虛弱,安嵐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該同意他出來旅行的。
“你看吧,我之前跟你說了,錢包里別放那么多錢,現在都是手機支付…。”
安嵐還沒說完,許薄寒忽然用力將她拉進懷里。
安嵐有點懵,回過神,心想他可能是掉錢太心痛了,連忙伸手拍拍他背,“別難過了,你…。”
這次又沒說完,許薄寒薄唇用力的親了下來。
安嵐瞪大眼,這家伙受刺激過度了吧,搶個錢親她干嘛啊。
可能是從來沒掉過這么多錢內心太受刺激了。
安嵐摸摸他腦袋,讓他情緒冷靜下來。
“我沒掉錢,”許薄寒雙手緊緊握住她肩膀,聲音粗啞,“我之前問你要不要上廁所,你不是說不要去嗎,我出來后,看到你不在,慌了,以為你出事了…。”
安嵐目瞪口呆的眨了眨眼,“你可以打我手機啊。”
空氣中沉默了會兒,許薄寒抿了抿薄唇,干巴巴的說:“我忘了。”
安嵐無語了一會兒,心里忽然有點抽疼抽疼的,她沒忘他之前跑的有多慌張。
嘆了口氣,忍不住抬起手摸摸他腦袋,“不怪你,不怪你,你只是腦震蕩還沒完全好。”
許薄寒:“…”
他也覺得自己這次震蕩的有點兇,智商完全掉線,這不是以往的他。
“安嵐,我可能不是腦震蕩的原因,”許薄寒心情復雜的實話實說,“是我比想象中的要更在乎你,我怕你出事。”
安嵐一怔,望著他在月光下勾勒出棱角分明的容顏,胸腔里忽然被一股溫暖充斥的滿滿當當,“薄寒,我沒事了,我們回去吧,太晚了,再不走,我們可能真會出事,畢竟你現在打誰都打不過。”
“好。”
許薄寒握緊她手。
回去的路上,人越來越少,安嵐覺得,幸好身邊有他。
晚上,沐浴完后,熄燈,許薄寒直接拉著她拽到自己胸膛上。
“怎么了?”她抬頭,滿頭青絲垂落,聲音朦朦朧朧。
“我還是有點后怕,”許薄寒抱緊她說,“下次我們別逛到太晚了。”
“好,”安嵐打了個哈欠,“可以睡了嗎。”
“我不想,”許薄寒悶悶的嘆了口氣,“為什么我脖子受傷了,我不想就這么干躺著睡覺。”
安嵐:“…”
“睡吧,哥們,”半響,安嵐摸了摸他腦袋,“你現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許薄寒:“…”
兩人在古鎮玩了三天。
第四天回高鐵的路上,安嵐接到嚴雯的電話,“趙貴一家人昨天過來律師找您,聽說您不在,就在律所大吵大鬧,但是被保安趕了出去。”
“還能大吵大鬧,看樣子上次在法院受傷不是很嚴重嗎,”安嵐輕笑,倒是難為許薄寒到現在都沒恢復過來。
“就是裝的唄,”嚴雯氣憤的說。
“下星期一安排見面吧,到時候他們就會知道現在只是開胃小菜,”安嵐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