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知道他們這些律師查案都有自己的套路。
不過聽安嵐說起來,他為什么忽然有點為趙貴捏了把冷汗了,“額…安律師,我們是講法律的,法律以外的事我們還是要嚴格遵守的。”
許薄寒微笑的看向自己的女人,薄唇里吐出來的聲音格外的親昵,“我相信她是非常遵紀守法的人。”
蘇潤:“…”
他怎么覺得自己領導已經對安律師有種近乎盲目的信任了呢。
“像你這種沒有女人護著的男人是不會懂得,”許薄寒又朝蘇潤甩過去一句話。
蘇潤被噎得死死的。
自己領導還要臉嗎,一個大男人被女人護著還那么得瑟。
不過他確實是有點羨慕的,為什么自己就沒那么好命。
許薄寒在醫院住了三天。
第三天中午安嵐飯菜做的稍微慢了點,到醫院已經快十二點四十了,剛準備進病房時,里面一個穿著精致的短發中年女人氣沖沖的從里面走出來。
安嵐肩膀還跟她撞了下,對方回頭目光在她臉上停頓了幾秒,然后落在她手里的飯盒上,唇角奇怪的扯了扯后,走了。
安嵐莫名其妙,這個女人脖子上的大鉆石閃的她有點眼花,對方長什么樣她倒是沒怎么注意了,不過好像還不錯。
她疑惑的是這女人來看誰的,不會是許薄寒吧?
看這年齡,莫非是許薄寒的媽?
安嵐渾身激靈了下,想起剛才那個女人看自己的眼神越想越覺得是,還是去問問許薄寒吧。
她提著飯菜進去,卻見許薄寒五官陰沉的看著對面墻上的電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嵐快走到床邊上時,他才回過神,“你來了。”
“嗯,”安嵐指了指門口,“剛才我進來的時候撞到一個中年女人,是找你的嗎。”
許薄寒臉色緊了緊,抿緊薄唇沒吭聲。
安嵐試探性的問:“是你媽?”
她一直覺得很奇怪,這兩天許薄寒墜樓的事基本上都上了新聞頭條,鬧得沸沸揚揚,許薄寒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斷絕關系,可這種生死一線的事,父母也該來看看。
“…嗯,”許薄寒點點頭,蹙眉,“她沒說什么吧。”
“沒有,就奇怪的看了我幾眼,”安嵐心里暗暗的想沒想到許薄寒這種冷清的人竟然會有一個那樣的母親,脖子上和耳朵上都戴著醒目的鉆石,手上還戴著勞力士,好像就是那種唯恐別人不知道她有錢的樣子。
她也有錢啊,可她不高調,這年頭越有錢的人就要越低調。
當然年總那種人例外,畢竟他整個臉上一邊寫著“尊貴”,另一邊寫著“有錢”。
“你跟她說了什么嗎,”安嵐反過來問她,“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她可能知道是你給我送飯的,”許薄寒淡淡說,“我說我有女朋友照顧。”
安嵐看了一眼床頭柜上有多了些名貴的羊奶和水果,“你媽送的?”
“嗯,”許薄寒拿起筷子吃飯。
安嵐沒吭聲,直到他吃完后,忽然問:“安嵐,你有什么想問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