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躺著的是一名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聽到他們倆的對話后,感慨羨慕,“同志,你這老婆可真夠體貼大方。”
許薄寒臉紅了紅,看了一眼也不太好意思的安嵐,低聲解釋,“她還不是我老婆,是我女朋友。”
“真的,是女朋友都對你這么好了,”老頭點著頭說,“那你要好好珍惜,盡快娶了,你看我老婆,我住院這么久,每次都只知道炒點蔬菜喝燉湯過來,我都吃膩了,她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外賣這種東西嗎。”
安嵐聽的有一點點心虛,其實外賣吃多了并不好。
許薄寒倒是不太在意,轉身問安嵐,“多少錢,還有剛才的藥。”
“算了,沒多少錢,別給我了,”安嵐擺手,一點小錢沒必要算的那么清楚。
“我沒說要給你,”許薄寒平靜的開口。
安嵐:“…”
這男朋友還能好好談下去嗎。
許薄寒笑笑,“但是從今以后我的卡可以交給你保管,支付寶賬號密碼可以給你,想買什么東西隨意。”
安嵐揚眉,“你就不怕我攜款潛逃。”
“不信,”許薄寒波瀾不驚的回答,“我可以舉報你的,到時候你去哪都能被逮,我法律意識很強。”
安嵐嘴角微抽,“法官真是惹不起。”
“只要把我人帶走,隨便你怎么攜款都行,”許薄寒盯著她雙眼,“但你不能要錢不要人。”
安嵐“撲哧”笑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你真的腦子震蕩了嗎。”
“我現在頭疼、惡心、想吐,”許薄寒抿了抿蒼白的薄唇,“只是我抗壓能力強,你當我十二樓白摔的。”
安嵐嘆氣,“下次別冒這種險了,不是下面有氣墊就能絕對安全,還有人摔在氣墊上面彈出來直接摔死的,許審判長,我二十九歲找個根正苗紅的男朋友挺不容易的,如果你下次還這么冒險,我…我會考慮把你pass掉。”
許薄寒一聽臉都黑了。
安嵐拍拍他手背,“薄寒,我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堅強,我并不想將來出現喪夫這種事,我認為每個人都應該為身邊的人多想想,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將來我們結婚了,我有孩子了,你卻因為救人給掛了,我不會認為你偉大,我沒有那么高尚的情操,你成全了你的名聲,卻沒有想過身后的人,所以我不想冒險,也不愿承受這種痛苦,畢竟我要的不是一個英雄。”
“英雄?”許薄寒苦笑,“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趙貴今天如果在樓頂出了事,我會被接受調查,甚至會被停職,當時那么多記者在場,哪怕我內心坦坦蕩蕩,可有時候總有人會來吵會來鬧,人家隨便一根筆桿子就能把我們這些人給戳的死死的,這時候我不能失業,失業了我怎么娶老婆。”
安嵐哭笑不得,都那時候了還想著娶老婆也是不容易啊。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
年均霆破天荒的來了電話,接通后,沒急著開口,而是沉默了下才低沉的問:“安嵐,剛看新聞聽說許剝寒從樓上摔下來,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