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一愣,抓了抓頭發,“這個有可能,我們領導也說了有人指導,之前庭審結束后,趙貴還沖動的要打我們,還說審判長貪污,但回來后直接用自殺威脅我們,對了,趙貴的律師是賀仲。”
安嵐點頭,“我有賀仲電話,我會親自問問他,對了,我覺得你可以去看看大門口的監控,從法庭離開后,趙家人去哪了,跟誰接觸過,是一直跟賀律師在一起,還是一直在門口鬧。”
蘇潤眼睛一亮,豎起大拇指,“對啊,我怎么沒想到,趙家人是庭審之后沒多久就鬧自殺,肯定沒走遠,說不定在大門口能看出點端倪來,安律師,你真是高。”
安嵐搖搖頭,蹙眉,“如果這種事是趙家人自己決定的倒還好,如果是別人支招,那就說明這人是真的陰損,得防范著點。”
蘇潤等人離開后。
病房里才安靜下來,安嵐返回許薄寒病床邊,他面無表情著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你們在聊什么,為什么聊那么久。”
安嵐愣了幾秒后,忽然彎腰,笑瞇瞇的說:“我們聊…法律知識,我發現你這個小助理挺有前途的,反應激靈,長得還不錯。”
許薄寒烏黑的瞳孔微微一縮,臉陰沉的像斧鑿一般堅硬。
他動了動薄薄的唇,無比憎恨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安嵐看著他一副快要憋出內傷的樣子“噗”的笑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許薄寒:“…”
這種事還用得著問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以后…離他遠點,”許薄寒低冷的下命令。
“騙你的,”安嵐坐到床邊上,朝他翻了個大白眼,“我在問他趙貴的事,你自己助理的醋有什么好吃的,他一沒你帥,二沒你高,三沒你職位高,四沒你年齡高,五沒你血糖高…。”
“夠了,”許薄寒忍無可忍的打斷,前面就算了,后來算怎么回事。
“我血糖…不高,正常,”許薄寒干巴巴的說,“血常規化驗表在邊上,不信你可以看看。”
“不看,一般年齡和血糖是成正比的,”安嵐見他拼命壓抑著郁悶的樣子實在太過可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頭發。
許薄寒被她安撫的稍微舒服點。
“餓不餓,”安嵐彎腰問,“想吃什么,我…。”
“別太麻煩了,到醫院食堂隨便買點吃的就行了,”許薄寒心疼她一路這么趕過來,本來說好晚上去約會的。
“我沒打算出去買,”安嵐拿出手機,“現在都可以外賣的,半小時送到,許法官。”
許薄寒:“…”
好吧,他想多了,他以為她會辛辛苦苦要給他去買吃的。
“看你這個樣子,我們就喝點清淡的粥吧,再來一份椰汁糕、大蝦餃、米腸、鳳爪、鴿子湯…。”
許薄寒提醒:“安嵐,你點太多了,有點浪費…。”
“沒關系,你住院了嗎,伙食不能太差,”安嵐有點心虛的說,其實主要是她餓過頭了,突然點外賣看到那么多美食,覺得啥都好吃,就忍不住多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