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薄寒本來蒼白的臉色聽了后都僵硬了。
她到底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嘲笑他呢。
病房里的同事聽了差點笑出聲來,不過都忍著,大家都很樂于看到許薄寒吃癟的樣子,畢竟平時看他高冷的樣子不順眼好久了。
“你們還不走,”冷不丁的,許薄寒冷漠的目光掃向同事,“一大堆人的,打擾我這個病人修養,沒聽到醫生說嗎,我要靜養,還有,其他單位的同事要來看我,就不必了。”
這是赤果果的逐客了。
安嵐對于他這種不近人情的方式感到不好意思,“大家不要誤會,他可能是剛受了傷心情不太好,而且這個點了,還不回去家里人也會擔心。”
“我們明白的,”趙律師微笑的說,“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多年同事還不清楚嗎,那我們就先走了,安律師,我們許法官這段日子就交給你了。”
院長也樂呵呵的交代,“吃飯什么的也要多費心了,盡快讓他痊愈回到工作崗位上,我們需要他。”
安嵐:“…”
為什么突然之間變成這段日子都讓她照顧了,連吃飯都要包了,弄得自己好像已經成為他老婆似的。
“安律師,那我也走了,”蘇潤把一堆化驗單交到她手里,感慨,“領導有女朋友了就是好啊,我也可以省了好多事,噢,對了,如果你們缺什么,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半夜都能送來,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可能得明天中午才能來,今天發生那種事,還有很多后續工作要去收尾。”
安嵐點頭,送他們出門的時候,問道:“現在趙貴怎么樣了,控制住了嗎?”
“怎么控制,”蘇潤沒好氣的說,“那家伙看到許審判長墜下樓的時候,人都嚇壞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把自己腿也給扭到了,沒辦法,也只好一路送醫院里,這就在急診室吧,警察正看著他。”
“在急診室是嗎,”安嵐忽然重復的確認。
蘇潤心里莫名發毛,“你不會要去找他麻煩吧。”
“我為什么不能找他麻煩,”安嵐笑了笑,“許薄寒又沒跟我結婚,我現在是他女朋友,我以女朋友的名義去找他怎么了。”
蘇潤一聽就急了,“安律師,你不要一個人去,趙貴還有兩個兄弟,都在呢,本來當時許審判長去接近趙貴時都快成功了,要不是趙貴的二哥在下面提醒了一句,趙貴也不會發現,后面也不會墜樓。”
安嵐冷笑,“那是不是完全可以說他們在故意鬧事。”
“鬧事是鬧事,但人家是鬧自殺,當時站樓上也沒侮辱法官一個詞,我們的人也不是沒當場審問過趙貴二哥,但人家說是看到有人靠近自己弟弟,怕他出事,才提醒的,”蘇潤嘆氣,“治也治不了什么罪,最多扣押幾天。”
“這幫人倒是規劃的挺僅僅有條的,”安嵐沉吟,“我以前跟這類人打過交道,他們都沒受過什么教育,是村霸一類型的,比較沖動、不理性,這是趙貴請的律師在后面支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