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貴還沒沖到面前,就被警察給攔住了。
許薄寒站在臺上目光冷冽,他身邊的蘇潤站出來怒聲道:“一切證據都清清楚楚,你兒子不但想侵犯岳某的老婆,被岳某發現后,他對岳某采取的手段招招兇狠,已經完全影響到岳某的人身安全,他這種防衛行為,是不需要負刑事責任的,你們要是不服,可以上訴,法庭不是你們可以隨便鬧事的地方。”
“放屁,”趙貴被警察抓著也在不停怒吼,“我兒子都被殺了,我他媽第一次見到殺人是不需要坐牢的,我看你們就是收了錢不敢承認。”
后臺上很多還未散場的媒體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趙家的其他人也開始帶頭罵罵咧咧哭訴起來。
許薄寒瞇眸,面無表情的警告:“在法庭上,侮辱、誹謗公訴人員,是藐視法庭的行為,情節嚴重,要被拘役或者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們自己掂量。”
語畢,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蘇潤離開時,情緒激動的趙貴被警察帶出了法庭。
許薄寒回到辦公室,蘇潤氣憤的抱怨:“現在這些人簡直蠻不講理,輸了官司就說我們行賄,我們辛辛苦苦分析案件,了解案情,調解案子,每天累的跟狗一樣還要被人罵、被人誤解,怎么就不想想是自己準備的證據不充足,或者是自己兒子罪有應得。”
“這種人你遇到的還少嗎,有什么好生氣的,”許薄寒倒了一杯溫水給他,“以后你也會走到我今天的位置,永遠都要學會克制、冷靜、嚴謹,雖然經常被人罵,但是只要自己在做著對的事就夠了,難道你離開的時候沒有看到岳某和自己老婆重聚擁抱的樣子嗎。”
蘇潤怔了怔,深深點頭。
趙貴直接被驅逐出大門口。
幾次三番想闖進去,都被保安攔住。
賀明謙今天剛結束了一場調解案件,剛從大樓里出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解開西裝紐扣,心情說不出的煩悶,自從宋睿學的律師函送過來了,他只覺得身上壓了座大山,分分鐘要窒息似的。
“前面在吵什么,”他皺眉問邊上帶來的助理。
“好像是趙平被人殺的那個案子,許薄寒是主審,今天開庭,岳某無罪釋放回家,趙家的人不服,就在門口大鬧起來,”助理低聲說,“還一直再說許薄寒行賄。”
賀明謙眉頭冷不丁的一挑,眼神凝固了會兒,忽然詭異的一笑,遞給助理,“把這張名片給趙家的人,讓主事的人過來找我,說我能幫他,你帶著人到前面轉角口,我在那里等你們。”
助理愣了會兒,很快明白了,豎起大拇指,“賀律師,高。”
“快點。”
賀明謙嘴角撇了撇。
大約十五分鐘后,助理就帶著趙貴過來了,趙貴上車,不客氣的道:“你什么人,聽說你能幫到我,不會是想讓我找你上訴吧,我還不知道你們這幫律師都是吸血鬼,我沒那么多錢上訴,我就是想讓兇手殺人償命,姓許的分明就是偏幫姓岳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