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嚴雯趕緊如實匯報,“我們在聊許審判長明天要主審的案子。”
安嵐好笑,“你們可真是厲害啊,許薄寒要主審什么案子都這么了解。”
“那是必須的,”嚴雯嘿嘿說,“這不是許審判長可是我頂頭上司的男朋友嗎,而且這件案子也挺受外界關注的,你還記得八月份本地新聞上鬧得很轟轟烈烈的那個反抗致人死亡的案件嗎,死者趙平是建筑工人頭頭,平時和岳某看起來關系很好,結果有次去岳某家做客時把岳某灌倒后,強行調戲岳某老婆,幸好后來岳某醒來,兩人打了起來,趙平怕岳某報警,結果動了殺機,但反被趙平所殺。”
安嵐點頭,“這案子我知道,沒什么好說的,趙平有殺人動機,屬于正當防衛,根據以往類似案子,法院一般都會判岳某無罪,如果檢察院想要贏得這場官司,看能不能從岳某喝醉酒這方面下手,判他一個故意傷害罪。”
“我倒是希望趙平坐牢,”馬雙華突然走過來說,“這個趙平聽說全家人在附近村里都是地痞無賴一樣的人,他也不是第一次欺負女性了,他父母也不講道理,事發后,沒覺得自己兒子有一點錯,非咬著說是岳某老婆勾引趙平,真是什么樣的奇葩都有。”
安嵐好笑,“馬律師,你知道的可真多。”
“廢話,因為接岳某官司的律師是我以前的同學,”馬雙華說,“這次我很希望他能贏。”
下午,安嵐閑暇時間和許薄寒聊天,說起了這個案子。
許薄寒沉默了下說:“等明天庭審結束后就知道了,現在還沒開庭,證據也不是很明朗的情況下,我沒辦法憑主觀意識判斷,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告訴你。”
“我知道,我對結果也沒興趣,”安嵐笑了笑,“我只是聽說趙平那一家人好像不太好惹,如果他們能贏那倒沒什么,萬一輸了,怕會在法庭上鬧。”
“鬧就鬧,這種人我見多了,但是法庭絕對是一個嚴謹和不允許人大吵大鬧擾亂秩序的地方,”許薄寒淡然說,“他們敢挑戰法庭的權威,要接受后果。”
“聽你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安嵐笑道。
“怎么,你不會是在擔心我吧,”許薄寒語氣忽然有些愉悅,“安律師可是四十六元一分鐘,這通電話不知道耽誤了安律師多少金錢。”
“是啊,不知道許審判長是不是該賠給我,”安嵐開玩笑的說。
“我賠,”許薄寒聲音壓低,“我把自己賠給你。”
安嵐“撲哧”一笑,“你早就是我的了,還需要賠嗎。”
“說的也是,”許薄寒嘴角勾出迷人的笑,“我的生命權、自由權、財產權、尊嚴權都是你的。”
正好辦公室門沒關,走進來的蘇潤聽到這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臥槽,這是自己領導嗎,一個法律工作者說起情話來簡直太有創新意義了。
想想自己也在法院上班,平日里說的那些情話簡直low爆了,很好,這一招他一定要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