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錯愕,對他投去訝異的目光,“你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以前…我也是想當律師的,”許薄寒忽然說,“是我父母希望我去當法官,她們可能覺得家里有個法官,能為我們許家增添榮耀吧,又或者以為我成了法官,能幫到他們。”
安嵐隱約能從他話里聽到一絲絲悲哀和無奈,這是許薄寒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他父母的事,好像讓她對他又有了新的了解,“然而你并沒有幫到他們。”
“對,因為他們從來都不懂法律,”許薄寒薄唇冷漠的牽動了一下。
安嵐看著他,忽然開著玩笑似的說:“幸好你沒當律師,不然我又多了一個對手。”
許薄寒一怔,啞然失笑。
半個多小時候,車子開進安嵐住的小區。
車子倒進車位里,許薄寒看到邊上停著一輛紅色法拉利,“這是你的…?”
安嵐勾唇笑了笑,“難道你以為我之前說的是開玩笑的?”
許薄寒搖頭,白皙而清俊的臉上涌起一抹淡淡的笑痕,“一不小心傍上一個富婆的感覺真好。”
安嵐白了他眼,“搞清楚,我還沒讓你傍上好嗎。”
“索性我心態一直平衡,傍上富婆也不會自卑,更不會得意,”許薄寒從容的繼續回答,“更沒想過轉行。”
安嵐忍無可忍的拍了拍額頭,“上去吧,許小白臉。”
她回頭看到許薄寒那張抽搐的臉挑眉笑了笑,許薄寒隨即也笑了,“很榮幸一把年紀了還能當小白臉。”
安嵐:“…”
突然覺得自己好吃虧。
安嵐的房子在高樓的中間,樓層不錯,原本四室一廳的房子被她改成了三室兩廳,裝修不奢侈,但是很精致舒服,家里的電視機基本上有七十寸,很大。
家里還挺干凈的,就是門口的女士鞋多的讓人有點…。
安嵐臉紅了紅,早上出門,一不小心試了七八雙鞋,弄得挺亂的,“不好意思,我鞋比較多。”
“確實挺多的,”許薄寒很錯愕,這有高跟鞋、布鞋、運動鞋、涼鞋,尤其是高跟鞋都是恨天高。
他彎腰將鞋一雙一雙撿好放進鞋柜。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安嵐窘,剛進門就讓人家收拾鞋。
“沒關系,”許薄寒平靜的說,“我要習慣。”
安嵐茫然。
他接著說:“將來如果你嫁給了我,這些肯定得由我來做,不能讓我太太做。”
他說完又將一雙高跟鞋收進去。
安嵐看著他彎著的背,臉火辣辣的熱起來,但也有些心動,雖然也許他說的可能只是好聽罷了,但好聽的話誰不喜歡聽,“你確定你能一直做到?”
“你可以試試看,最好是給我一輩子的機會試試,”許薄寒抬頭忽然說。
安嵐好笑,“你這第一步都沒踏出,就想要一輩子了,別太貪心。”
許薄寒站起身來,目光深沉如暗夜的朝前一步,“那能怎么辦,越和你相處就越貪心。”
空氣猛然變得稀薄,安嵐下意識的后退,撞到后面柜子上,她整個人都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