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被他這么盯著,剛褪去的爬山熱氣,瞬間又涌了上來。
“那個…你是不是最近去哪里進修了,這么會說好聽的話,”安嵐調侃。
“我說的是實話,”許薄寒幽幽的澄清。
安嵐頭皮發麻。
現在心口好像有一萬只螞蟻在爬似的,癢癢的,酥酥的。
“哥哥,姐姐,麻煩你們能不能讓一下,我們要拍個照,”邊上,一名小姑娘拿著手機禮貌地說。
兩人這才意識到站在懸崖邊太久擋住別人拍找了。
“不好意思,”許薄寒立即將安嵐拉到一邊。
這個小細節讓安嵐忽然意識到兩人的手一直緊緊牽著,她低頭看了看,兩只手握在一塊,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他的大掌包裹住自己的。
這種親昵感讓安嵐臉頰發熱、心跳加速。
之前爬山的時候,他緊緊拉著自己沒覺得,這會兒不需要互相幫助了,但還是這樣拉扯著,就很奇怪了。
仿佛他真的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安嵐不由自主的注視著面前的男人,他正四處張望,鼻梁挺拔如山峰,今天的他沒有法庭上的那種肅冷暗沉,顯得神采奕奕。
她反感他嗎。
以前討厭他,可這個男人各方面都太優秀了,一旦溫柔起來怎么可能還會討厭。
這時,許薄寒目光忽然轉了過來,安嵐心里一突,下意識的抬起手,舉在兩人中間,“請問你要握著我的手到什么時候。”
許薄寒臉不紅心不跳,“天荒地老。”
安嵐心臟再次突突亂跳,“我記得你好像祝福我單到天崩地裂的那天。”
許薄寒勾唇微笑,“是你先祝福我單到天荒地老的那天,天荒地老太久遠了,所以我只能找你這個詛咒者解決我的單身問題了。”
安嵐無語,不過想起以前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許薄寒看著兩人握著的手,他目光漸漸深沉,語氣低柔,“安嵐,如果可以,這輩子我想像剛才上山一樣,一直牽著你的手,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你會是那個和我相知相惜的女人。”
他說完輕輕的放開她的手,安嵐聽著他的話,被他的眼神鎖視,手得到釋放的那一刻,她嗓子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捏住,有點澀,有點悸動。
相知相惜…。
她又何嘗不想遇到這樣一個人,尤其是從事律師行業的,承受的壓力比尋常人更大,有時候也想找個懂自己的傾訴,不需要分擔,懂她就好了。
許薄寒會是那個人嗎。
“安律師、許審判長,終于看到你們了,太好了,”臺階下面,忽然傳來黎雨臣氣喘吁吁的聲音,他帶著大部隊,簡直狼狽的幾乎是用四肢在臺階上爬了。
安嵐看到他們這副樣子,無語的想大概要不是身邊有個許薄寒照顧,可能她最后也會淪落成這樣吧。
真的太慘了。
事務所的同事陸陸續續全部爬上來后,一個個全部不顧形象的直接坐地上直喘氣,嚴雯爬的妝容盡散,看著安嵐整整齊齊的樣子,一臉羨慕,“安律師,許審判長實在太有力氣了,抱著你大步流星的從我們面前走過,嗷嗷嗷嗷,為什么我沒有這樣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