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薄寒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更近距離的靠近她,深不可測的眼眸里滲出一縷淡淡的笑意,“我從不騙婚。”
聲音仿佛自帶低音炮。
安嵐心里漏跳了半拍,連連后退數步,不太自然的警告,“說話就說話,你靠那么近干嘛。”
許薄寒仿佛沒聽見她說的話,彎著腰繼續說:“我猜,你聽到的那些話是今天晚上和我一個包廂的人說出來的吧。”
“誰說的不重要,”安嵐自認保守秘密的品德還是有的,“重要的是那話是你的婚姻觀。”
許薄寒搖了搖頭,注視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深,“那些話我是對別的女人說的,為的是打消她們的念頭,我的婚姻觀是剛才對你說的那些。”
安嵐怔住,但隨即一想,他說的大概是真的,再奇葩的男人也沒道理提出那種念頭。
“我想你也是吧,”許薄寒忽然挑起劍眉,“你說的那些婚姻觀也是想讓陳柯打消念頭,安嵐,其實我們兩個行事作風挺像的,我覺得我們很合適。”
如果說前面兩人用同樣的方法打消追求者的念頭,安嵐還挺驚訝的,但是他后面一句話讓她很快清醒過來,“我們哪里合適了?”
“哪里都合適,”許薄寒說。
她怎么沒覺得有一處合適呢。
許薄寒見她不說了,低聲說:“所以…我們的婚姻觀是談攏了嗎,我覺得今年我們可以結婚。”
安嵐懵了懵,“剛我們說的那些就是交談婚姻觀嗎,我們什么時候談攏了。”
“剛才我們說了很多,”許薄寒慢慢的蹙起眉峰提醒,“而且你不認為我們挺有緣分的嗎。”
安嵐深吸了口氣,苦笑,她最近和許薄寒遇見的次數是真的挺多的,“可是你說的那些讓我覺得你只是想找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也是我是你這幾年里遇到過你認為難得合適的對象,但你對我而言并不是。”
許薄寒注視著她,眼睛里流露出絲絲不悅,“說清楚。”
安嵐接著說:“我的意思是雖然你外形很好,工作也很好,同時我們又都是學法律的,但是其實我的生活中不是沒有出現過和你一樣優秀英俊的男子,我都沒有選擇,不是因為他們不好,而是因為我…不是要找一個適合結婚的男人,我要的是一個愛我、我愛他,我們心甘情愿愿意為彼此付出的男人,并且他值得我依靠,這一點我們沒有達成共識,所以又怎么可能和你結婚了。”
許薄寒安靜了幾秒后,忽然不是滋味的說:“所以…你的生活中像我這樣的男人很多是嗎。”
安嵐無語,這是他關注的重點嗎。
“我很謝謝你今晚幫我,”安嵐繼續說,其實他今晚做的這些她也不是沒有想法的,只是當他連喜不喜歡自己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時,安嵐是失望了。
“許審判長,我說實話,我接觸過太多男男女女因為要結婚了而選一個合適的結婚,其實這樣也挺好,可我會想,他們相愛嗎,他們有激情嗎,他們有很喜歡很喜歡跟對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嗎,也許你們會覺得我都快三十了,還談愛情,但我不這么認為,我有錢,有能力,有房有車,有公司,我為什么要將就,為什么不能等待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