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往馬路上看了會兒,心想著要不要坐的士回去算了。
一轉頭,對上邊上許薄寒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那里面,讓人想到了黑洞,能把人給吸進去。
她定定神,連忙說:“許審判長,今天真是謝謝你,你幫了我幾次忙。”
許薄寒嘴唇微動,安嵐以為他又要讓自己請飯,連忙打斷他,“你別說了,我肯定請你吃飯。”
許薄寒眼底涌起一絲笑紋,其實他不是想叫她請吃飯的,不過她既然說了,那他肯定就不拒絕了。
“冷,”他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到她身上。
他高大的體魄籠罩下來,連周圍的風都被他擋住了。
安嵐身高算高的,但和他站一塊,就是顯得很嬌小。
此時此刻,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他身體隔絕,變得稀薄起來。
安嵐恍惚了會兒,才回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裝,想起栗爽和曹夢對自己說的話。
許薄寒對自己有意思。
這個認知讓她心臟都哆嗦了。
“額…許審判長,你是不是…喜歡我啊,”安嵐仰起頭,她不太喜歡拐彎抹角的,也不喜歡曖昧來曖昧去。
“嗯?”許薄寒怔忡。
喜歡?
他沒怎么考慮這個問題。
他就是覺得如果將來要結婚,安嵐挺好的,而且她也很與眾不同,和她在一起也不錯。
“你連喜歡我都不確定嗎,”安嵐看清楚他眼底的猶豫,忽然一笑。
“我們不是相親了嗎,”許薄寒忽然說,“我對那場相親結果挺滿意的。”
安嵐啼笑皆非,“所以你只是覺得我是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是嗎。”
“你覺得我是嗎,”許薄寒反問。
“我覺得你不是,”安嵐實話實說。
許薄寒:“…我是”
安嵐翻了個大白眼。
許薄寒認真的說:“我認為我顏值還可以,身高也有一米八五,回家你累了我可以給你倒水捏肩,你要我往東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我會聽你的,入贅其實說的就是孩子跟你姓吧,跟誰姓也無所謂,我沒有那種非要傳宗接代的傳統,什么時候生孩子隨你,我肯定不會出軌,我的錢也會給你用。”
安嵐茫然的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了一陣,覺得他說的這些好熟悉,猛地一想,這不是自己吃飯的時候坑陳柯的嗎,他怎么不聲不響都記住了。
“至于你要玩到很晚我認為結婚了如果不是工作應酬必要,還是早點回家吧,外面不安全,我陪著還是可以的,至于你要在外面一夜。情,夫妻不是要彼此忠貞嗎,”許薄寒說完安靜的注視著她,“你覺得呢?”
安嵐:“…”
覺得個屁啊。
“那個…不是嫁給你禮金沒有,房子要女方出,辦酒只能三星酒店辦,蜜月也沒有,每個月還要交給你嗎,”安嵐忽然想了起來。
許薄寒一聽眉目微沉,“你聽誰說的這些?”
安嵐輕咳了聲,“許審判長啊,我們都是誠實的公民,不能騙婚對吧,你不能把人坑進去就原形畢露,這是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