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三年沒見,他都忘了江教授以前是什么德行。
“行啦,給人家點面子,”年汐笑瞇瞇的說,“我都快要回去了,還用的著送夜宵嗎,你說你長得這么好看,大晚上的出來,要是被人劫色怎么辦。”
江聿寧臉紅了紅,囁嚅的說:“我老婆是警察,我不怕。”
方奇和旁邊的陳廉嘴角直抽搐,尤其是陳廉,第一次見江聿寧,簡直被雷翻了,他暗暗的想,不愧是自己老大啊,果然御夫有術,什么科學家,再厲害在老大面前都乖乖的跟小貓一樣。
“汐汐,什么時候結婚了,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啊,”安嵐提著包走過來,笑著打招呼,“連請柬都沒發。”
年汐看到她哈哈一笑,“我要辦酒了,肯定會叫你啊,畢竟你結婚我都送紅包了,我必須得把紅包給拿回來,不然我多虧。”
“算了吧,你年大小姐還缺這點人情錢,”安嵐笑著擺手,“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辦酒。”
“夏天,我們昨天才扯了結婚證,”年汐朝她擠眉弄眼,“如何,和許大法官的婚后生活,有沒有水生火熱,我說你們啊,一個律師,一個法官,偏偏要結婚,不是天生死敵嗎,你們沒有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嗎。”
安嵐無奈的笑了笑,“我們回家從不聊工作的,要避閑,這是職業操守,也算不上死敵吧,非要說死敵,我們跟檢察官才是對手。”
年汐嘆氣,“反正我是受不了許大法官那副不茍言笑的樣子,簡直就像我讀書時候的政教主任,每回在法庭看到他,我都心煩,上次我們抓的要死的犯人,好不容易送上法庭,結果訴訟失敗了,本來要蹲個十多年大牢,結果就賠了點錢不了了之,說起來都怪你們這些當律師的,打那么多官司干嘛,你們兩口子從里到外看著都讓人煩。”
安嵐不以為意,只是也遺憾的笑著說:“沒辦法,如果官司敗了,只能說你們掌握的證據還不足,有時候當法官也無可奈何,他也許明明知道下面那個人就是壞人,也很想把他抓起來,但他必須得按照法律章程走,如果不遵守,那都得亂套了。”
“喲,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跟我說得,你每見我一次,都要詛咒許大哥一次,”年汐打趣,“你別忘了自己以前在他手里面可是常敗將軍。”
安嵐嘆氣,“各行有各行的難,要設身處地想才知道,就像我今天又要來保釋余誠,你們警方的人估計看到余誠都煩了,每月必來警局一次,可在我眼里,他就是打打架,大壞事沒干過,一個沒長大的小孩。”
“余誠那小子…,”年汐嘆氣的搖頭,“被他爸慣的,話說你沒想過要改行做檢察官嗎,你和許大哥這樣才絕對般配。”
“不了,這個世界上有檢察官,那就得有律師,我就喜歡叱咤商界的感覺,”安嵐笑著把包甩背后,“不跟你聊了,再聊你老公看我都要煩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