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琉西對這個答案并沒有太多驚訝。
時栩前任經濟公司的社長女兒,再加上之前有傳聞說時栩是傍了女兒才能在韓國上位,想來這個女人就是金佑蘭了。
“他們兩個人有私人恩怨,關你什么事,你去湊什么熱鬧。”
只不過從個人角度來說,他真的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也再次受傷了。
顏素吃力的抬起頭,也看到了他瞳孔里蕩漾出受傷的漣漪。
她心里狠狠一陣扯疼,“因為…時栩幫過我…我…。”
莫琉西垂下眸,掩蓋住眼底淡淡的憂傷。
“時栩幫過你,我就沒幫過你嗎,”他自嘲的笑了,狂躁的心忽然好像安靜的像跌入塵埃里,“上游艇之前,你說你愛我,還說三小時聯系不上你報警,說明你知道有危險,可你還是去了,素素,也許你是愛我,但你內心里是不是還愛著時栩…。”
顏素豁然一怔,看到他落寞的近乎灰心喪氣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恐慌,“不是的…。”
“讓我說完好嗎,”莫琉西打斷她,“走到今天,我們兩個會毫無芥蒂的扯證,我一直理所當然的覺得你為我生了顏言就是愛我的,可是仔細一想,是不是因為我是顏言的爸爸你才會對我與眾不同,你認為孩子需要一個父親,也許,顏言如果是時栩的孩子,你也會回到他身邊…。”
他抬起頭,是真的很茫然,這段感情,他努力過,他甚至以為孩子是時栩的后,也去接受過,可為什么總是有個時栩能隨時隨地的出現在兩人中間了。
顏素看著他灰蒙蒙的俊臉,使勁搖頭。
第一次,她發現他離自己那么遙遠。
上一次圣誕節分手,兩人大吵,互相傷害,是痛的是彼此失望的。
她看出了他眼里的憎恨。
但這次,沒有,他只是灰心、茫然。
這讓她更感到害怕。
“琉西,我去的時候沒有想到會那么危險,”她哽咽的說,“我和陳臣說好,只是過去勸兩句,他不放棄,我們就走,我欠他的,真的,去年那天晚上,他幫過我一次…。”
“幫過你一次就可以什么都豁出去嗎,自己的事業自己的老公,”莫琉西揮開她的手,“我理解不了,不是因為他幫過你,是因為他也是你心里那個人…。”
“莫琉西,別再為難素素了,”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低弱無力的聲音。
兩人望過去,時栩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那,他臉色憔悴,穿著白色病服,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莫琉西看著他,新仇舊恨涌上來,沖過去就抓住他衣領,“時栩,你為什么沒有淹死,像你這種人為什么還總是陰魂不散的活著,你既然這么喜歡她,當初為什么不跟我競爭,現在我要結婚了,你就跑出來煩她,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你說啊。”
他真是恨極了他。
卻不知道他最后一句話,恨恨的刺傷了身體搖搖欲墜的時栩。
他一下子被莫琉西推到墻壁上,他看著他笑,吃吃地笑,眼睛里無限悲痛,“你有句話說的對,我沒來爭,是因為我覺得那時候自己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