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素,你連我號碼都不認識了?”沙啞無力但是聽得出生氣的男聲從里面傳出來,“我是你前男友。”
顏素汗顏,有必要加重“前男友”三個字嗎,弄得好像很光榮似的。
她打了個哈欠,十分困倦的說:“這么晚…你打我電話干嘛,不睡覺的嗎?”
“我怎么睡,”莫琉西語氣低弱,“我發燒了。”
顏素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順長的頭發,“量體溫了?”
“沒量,但是我全身無力、渾身很熱,”莫琉西說話也帶喘,“我肯定發燒了。”
“不是吃了藥嗎,”顏素這會兒也沒睡意了,“要我叫救護車嗎?”
“叫救護車難道我自己不會叫嗎,”莫琉西哼哼,“你馬上給我過來端茶倒水。”
難道她端茶倒水就能讓他痊愈嗎。
“別以為我很想叫你,”莫琉西說,“我又不像你,有團隊一幫人跟著,我連助理都沒帶,總不能叫劇組的人過來吧,本來也確實不應該叫你,但我變成這樣不都是因為你嗎,我房間在302。”
語畢不等顏素回答那邊就掛了。
顏素看看時間,威尼斯時間四點了。
嬌嬌也累了一天,實在不忍心打擾人家,給前臺打電話讓送點退燒藥和冷敷貼上來。
幸好酒店這種東西有準備,顏素拿了東西過去敲門,一分鐘后,門打開,莫琉西站門口,一張過份英俊的臉燒的通紅,呼吸粗糙,嘴唇干燥,他瞪著她,“你怎么來的這么晚,是不是想燒死我好繼承我的螞蟻花唄。”
顏素:“…”
看來真的是燒的不輕了。
“我又不是你老婆,請問怎么繼承你的螞蟻花唄,”她無語的問。
“別給我轉移話題,”莫琉西靠著墻壁直喘氣。
第一次看到他這么虛弱的樣子,顏素心里嘆了口氣,到底不忍,從身后拿出藥,“我讓服務員給送了些退燒藥上來,你又不愿去醫院,燒成傻子怎么辦。”
“進來吧,別站門口,”莫琉西把她拽進來后就直接轉身爬上了自己的床,躺下,閉著雙眼,睫毛像兩把刷子長長的,在眼簾下落了一層安靜的陰影。
他燒的臉頰暈紅,虛弱的像個大男孩一樣讓人生憐。
顏素覺得自己有時候挺賤的,看到他這副樣子就有點忘了他這幾天是怎么毒舌的。
不過確實要不是自己他也不會一再落水發燒。
顏素深吸口氣鼓起勇氣上前摸了摸他臉頰,確實很燙,她起來洗了一塊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和脖子,把冷敷貼貼他額頭上,又倒了溫水過來讓他吃藥。
“我沒力…,”莫琉西躺床上說話都有氣無力,眼睛也是半瞇著。
顏素心想不管平時是什么樣的人,生病時候都差不多。
她只好扶起他腦袋,把藥喂進他嘴里,然后又端水喂他把藥噎下去。
莫琉西腦袋趴在她胸前,她穿著睡衣,感覺的出來穿了內衣,但怎么有點硬邦邦的,沒以前那么柔軟,還有她身上有股馨香,怎么聞著有點像乳香味。
人燒的糊涂了,就不會想那么多了,直接沙啞的開口:“你胸怎么那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