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琉西有點被雷到了。
感覺年均霆說話的口氣好像個老頭子。
果然是個老男人。
“謝謝,我知道新中國如何解放的,不需要你教我了,叔,要不你們去樓上看吧,”莫琉西不客氣的提出建議。
“我也是等等,你剛才叫我什么,”年均霆俊臉忽然黑了。
“我覺得你像我叔,”莫琉西眨巴眨巴眼睛。
洛桑笑的腸子都快抽了。
“你笑什么笑,”年均霆磨牙,恨恨的啟齒。
他真是沒見過這么讓人不喜歡的弟弟。
相比起來,年汐那小混蛋還是可愛多了。
洛桑使勁忍著才憋住笑,“叔,要不您自己上樓去抗日神劇吧,我想留樓下看完這部電影。”
年均霆怒了,“你向著他”
真是過分,作為她的女人,不是應該黑的白的都無條件的站他身邊嗎。
“不是,我其實也不喜歡看抗日劇,”洛桑說,“我很愛國,但我對那種打仗的沒興趣。”
“那我生日那天晚上你還陪我看的津津有味。”
“你哪覺得我津津有味了,”洛桑汗顏。
年均霆思考了會兒,說“不記得了,總之我喜歡的你應該都喜歡,我看的影片都很有質量,不要總是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
“行了,我是個沒營養的人,你快點上去吧,”洛桑推他。
年均霆被推的身體動了動,然后氣呼呼的上樓去了。
她有了莫琉西就讓自己走,他很沒面子,也生氣。
上面門關上后,莫琉西才特別無語的轉頭對她說“你從哪找來這么一位奇葩。”
洛桑笑,“是奇葩點,不過真的了解他了,就會很快樂,跟你說你不懂,你沒有愛過人,等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知道了。”
莫琉西不語。
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吸引他注意力的女人還沒有出現。
洛桑陪他看完這場電影,夜里十點才上樓。
一進門,就聽到電視里機關槍“砰砰砰”的聲音。
年均霆躺床上,看她一眼,撇開臉,高傲的轉過身。
他上面沒穿衣服,下面就穿了條睡褲,半支著身子,顯得腰肢精瘦,屁股翹挺,光看背影,也挺誘人。
洛桑嘴唇彎了彎,爬上床,左手搭上他腰,“均霆,不就是沒陪你看抗日劇嗎,至于這么生氣嗎。”
她懷孕后,體溫比往日要高,手放上去立即熱的年均霆皮膚發燙。
他轉過身來,眼神冷漠,重復,“叫我叔。”
洛桑一下子就笑噴了,忍俊不禁的捧著他俊臉親了一口,“叔,我還年輕,我就想看看談情說愛歡快的電視,我不喜歡看打仗的,那天是你生日,我不想你不高興,才陪你看的。”
年均霆郁悶死了。
看抗日劇那么有品位的電視她竟然不喜歡。
“算了,我能理解,不是人人都有我這種品味的,”年均霆郁悶的點頭,“但是你向著莫琉西,他看的那些片子能叫片子嗎,太沉悶了。”
“雖然沉悶,但是挺有意思的,很燒腦,”洛桑說,“那還是入圍過戛納電影獎的電影。”
年均霆沉默。
心里卻很不以為然。
那幫老外把自己評判藝術的水平高高標榜,以為全世界就他們最懂藝術。
然后現在的年輕人又喜歡膚淺的崇洋媚外。
“均霆,我們在看電視方面還是有代溝的,以后我們還是不要一起看劇,”洛桑親了他嘴唇一口就去洗澡了。
沐浴出來后,年均霆忽然說“洛洛,我就算是一個叔,也是一個很帥的叔。”
洛桑本來昏昏欲睡了,聽到他話立即就笑醒了。
年均霆轉過臉,星眸深邃,“雖然你跟不上我的品味,不過既然選擇跟你在一起,也只能包容你了,從今天開始,為了你,我會試著降低我的品味,跟你一起看腦殘的愛情電影。”
洛桑“”
為什么他總能把感動的話說的讓人特別想打他呢。
“嗯,好了,均霆,睡覺吧,我困了,”洛桑把臉埋進他胸膛里,雙手撫摸他后背,示意他別再說了。
翌日早上八點半。
九點送來了早餐,年均霆和洛桑準備開吃時,莫琉西還沒醒來。
“我去叫他,”年均霆站起身來,“作為一個年輕人,怎么可以睡懶覺,想當年我凌晨五點就起來跑步了。”
“現在讀書也挺辛苦的,難得放個暑假,讓他多睡會兒吧,”洛桑把他拉著坐下。
“洛洛,你太寵他了,”年均霆說,“弟弟就是用來虐的。”
“吃東西吧,”洛桑夾了一個蝦餃塞他嘴巴里,就不信吃的都堵不了他的嘴。
年均霆把餃子吃了,轉頭見她剛喝了一口牛奶,奶泡不小心在嘴邊上沾了一圈。
他俯首親下去,靈巧的舌長驅直入。
她嘴唇里都是牙膏和牛奶的香味。
好吃到讓人舍不得松口。
洛桑不太好意思,畢竟琉西還住在這間屋里。
“別。”
“沒關系的,那小子沒到中午大概不會醒來,”年均霆專注的啃噬她,好像他吃的是一道美味的餐點。
這個寧靜的清晨,陽光從窗外傾斜進來,院子里的樹梢上有鳥兒吱吱的鳴啼,身邊有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輕柔的吻著她。
洛桑閉上雙眼,微微迷醉。
“難道你們昨晚還沒有親夠嗎,”冷不丁的,邊上突然冒出一個冷淡的聲音。
專注的兩個人嚇了一跳,洛桑忙推開年均霆,因為用力過大,年均霆猝不及防直接被她從椅子上推了下去。
莫琉西眨巴著眼睛無語的看著掉在地上的年均霆。
洛桑拿手捂眼睛,恨不得鉆進地洞。
接吻被親弟弟看到,好丟臉。
完了還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推到了地上。
“你怎么出現一聲不響的,”年均霆感覺分外狼狽,爬起來,俊臉鐵青。
所以他才不喜歡這小子住在這里的。
不過他沒有想到懷孕之后,洛桑的力氣不但沒減反增了,看樣子是最近吃的太好喝的太好。
“是你們吻的太投入,關我什么事,”莫琉西拉開一條椅子落座,用刀沾了花生醬抹吐司,“話說回來,作為一個男人,你是不是太軟綿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