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今早他還在家里。”
江啟菲喃喃。
年均霆坐到她對面,打量著現在的江啟菲。
從他有記憶開始,江啟菲說不上有多精致,但每次都是溫婉賢淑的打扮,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也逐漸化著精致的妝容,提著洋氣的包包。
然而現在的她活脫脫看起來好像六十歲了,臉上的傷看得出是被人掌摑過了,手臂上還有鞭痕。
他暗暗感慨,廖秋龍可真是厲害啊。
他上回暗示了才多久,這就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年汐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差點又弄出一個像鐘意一樣的神經病出來。
“你還不明白嗎,他根本就不想救你了,”年均霆兩條腿交疊,“廖秋龍那樣的男人身邊什么樣的美色沒見過,年輕的、鮮嫩的,你呢,哪怕保養的再好也人老珠黃了。”
江啟菲臉上掠過抹慌張,“不是的,是你,你在他邊上嚼了什么耳根子,他把證據給你后,回來就對我態度大變,動不動就拿鞭子抽我,打我,再不給我錢花,還把家里的保姆也辭退了,讓我既要做飯又要搞衛生,菜做的不好他就打我,地拖的不干凈他也打我,你們看看,我這才幾天,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要告他,告他家暴。”
年均霆不為所動,這一切他早就料到了。
“一個能拋棄自己家里糟糠之妻的男人,有幾個會是好男人,何況我只是說了我該說的,你本來之前一段婚姻就是婚內出軌,我難道說錯了嗎。”
江啟菲眼睛一瞪,聲音提高了八度,“那是你爸勾引我的,我當初的婚姻好好的,你們以為我想出軌嗎,我會變成這個樣子,全是你們爸害的。”
年汐捂臉。
年均霆不動聲色的在桌子底下撥通年青云號碼。
然后若無其事的繼續和江啟菲說“你現在說這種話有點沒意思了吧,當初我爸那王八羔子都說是他自己被你的溫婉賢淑所吸引,他可沒說他勾引你。”
“就是他勾引我。”
江啟菲一口咬定,還捂臉哭了,“當年的我太傻太天真了,你冷叔叔是個木頭,不知冷知熱,你爸沒事就給我送這送那,他還說會對我好,他的心滿滿滴都被我占據了,會娶我,不能沒有我,我一時鬼迷心竅就受不了他誘惑,這些年,我經常午夜夢回當年的事,后悔不已,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弄的丈夫跟我離婚,女兒不跟我親近,沒錯,我是威脅了許洛桑,可那都是因為我覺得這輩子虧欠了霜微,我只想讓她幸福,我做錯什么了,你們沒當過父母,你們了解為人父母的心情嗎。”
年汐覺得如果她不添油加醋說前面那一段,光聽后面,還是能感動那么一丟丟的,不過現在。
她瞄拉了眼年均霆偷偷撥出去的號碼,嚴重懷疑年青云會不會氣的送醫院去。
畢竟當年的江啟菲可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啊,溫柔又嫻熟善良,結果一次次的刷新他的三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