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菲臉上掠過抹傷感,“青云,不管怎么我說,我們曾經。”
“別說曾經了,”年青云連忙抬手,“我們以前太年輕,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好吧,那我們就來說說霜微的事,之前你們年家明明答應了,現在又說話不算話嗎,”江啟菲低頭抹眼淚,“誰來對我女兒的一輩子負責,你們這是欺騙,之前說的好好的,現在霜微一醒,你們說過的話就提都不提了,是不是太過分了。”
年青云尷尬,“不是我不想,一是均霆不愿意,二是慕容家不愿意,你看,為了他們倆的婚事,鬧得我都和慕容澄離婚了,我還能如何,我不可能拿著刀逼著他去民政局,再說均霆那什么個性,他從來就沒有聽過我話。”
這點,江啟菲是知道的。
“那你們想怎么辦,這件事就這么算了,我女兒這輩子的損失和傷害誰來彌補”江啟菲說的哽咽了,捂臉,“難道你讓她一輩子不嫁人,還是嫁給二婚的,你們年家欺人太甚了。”
“霜微救我媽,我們年家很感激,也很愧疚,以后我會不遺余力的栽培霜微,把她當親女兒一樣的栽培,只要我們年家能幫的,我們都會不遺余力,她現在無法身孕,我也很難過,但我能如何,我該做的都做了,兒子不聽話,我只能說,以后我肯定會給霜微介紹一個好對象。”
年青云說完站起身來,“我這還有事,就不招待你了,你回去吧。”
“青云,你這是過河拆橋,”江啟菲難以置信的說。
年青云皺眉,“過河拆橋不是這么說的,啟菲,霜微是個軍人,她拿著國家的工資救人是她應盡的義務,她單位這次也給了她升職和獎勵,我相信她自己都不會拿著這件事來非要我們年家負責,冷哲也沒這么做,倒是你。”
“她們倆父子顧著什么面子、責任,所以當然得我來,”江啟菲抬手抹了下眼淚,“可我沒想到你這么不給我面子。”
“如果我沒給你面子,我都不會讓你進來,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應該清楚,”年青云揉了揉太陽穴,打電話給下屬,讓人來送客。
“青云,我沒想到有天我們會變成這個樣子,”江啟菲苦笑一聲,拎起包就走。
年青云疲倦的坐了會兒,起身坐回辦公桌。
看到桌上放著的文件他微微蹙眉。
直到小薛再次回來時,他才敲著桌子說,“這份文件你怎么沒鎖起來。”
小薛一愣,慚愧的低頭,“抱歉,事太多,我給忘了。”
“忘了”年青云冷冷道,“如果這是重要的機密文件呢,你想過后果沒有,這種錯誤你不是一次了,拿去扔碎紙機里,暫時這陣子我的日常事物交給小謝負責,你去負責接待那塊吧。”
“好的,”小薛臉色一白,領了文件離開。
進入四月份后,夏城的天氣逐漸變得炎熱。
盛霆會議室。
年均霆坐在首位,坐姿隨意,洛桑坐他旁邊。
以安嵐律師為首的幾個人坐在下方。
“所以花了錢請你們這么多律師,連訴訟都被駁回了,”聽完匯報,年均霆眉頭鎖的能擠死一只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