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們見面對話、聊天警方都會記錄下來,”肖隊長又補充了一句。
“沒問題。”
她坦坦蕩蕩,她什么都不害怕。
洛桑坐警車去警局的路上,肖隊長又大致和她說了一遍鐘意的情況。
見到鐘意時,已經夜里一點了。
頭頂蒼白的光線打在鐘意臉上,她瘦的凹進去的臉顯得兇狠、陰沉,她紅色的大衣上都能看得出來都是血漬。
那是冷霜微的 洛桑沒法想象今晚情況有多驚險…
鐘意看著她,眼神怨毒而狠烈,“許洛桑,我就知道你會來,現在是不是很著急、很害怕,哈哈,我跑去殺年老太太,我看年家的人會不會同意接受你。”
“鐘意,如果你是真的因為我感到不痛快,你為什么不直接來殺我,你跑去殺一個年邁的老太太,你還有人性、有良心嗎,”洛桑敲著桌子憤怒的質問。
鐘意“呵呵”笑,“我殺了你,你一了百了,有什么意思,我就是讓你活著痛苦,你現在能重新回到配音圈,有能力對付易靖西,和紀暖意走得近,過得比以前更好,還不是因為你傍上了年均霆,一旦你失去了年均霆,你很快就會被打回圓形,而且我殺老太太,我是苗正帶去的,以年家的權勢肯定不會放過苗正啊,也只有苗家能對付苗正。”
洛桑懂了,她這是想一箭雙雕。
“你受不了苗正,你大可以離開,干嘛非要呆在他身邊受盡折磨,因為錢”
洛桑冷冷道“你在娛樂圈雖然才幾年,但應該也掙了不少吧,就算廣告違約賠償最少也能剩幾百萬,已經夠你過了,人該知足,想想你以前的家境,而且很多明星離開演藝圈后還是在圈外一樣生活的好好的。”
“你以為我想這個樣子,還不是你害的,還不是你把錄音寄給了易靖西,”鐘意忽然激動的拍桌子叫起來,幾乎失控,是旁邊的女警急忙壓下來。
她低頭哭了起來,“我現在的日子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我活著,可是我比死還痛苦,我跟了易靖西那么久,他為了你,一點情份都不給我,你以為你把錄音給了易靖西后,他只是和我解除合同封殺我那么簡單嗎,你錯了,那只是開始,我被他的人安排害的染上了毒品,我的錢都拿去吸毒了,我控制不住。”
洛桑錯愕,沒想到鐘意的毒癮會和易靖西有關。
“還有他還不斷找流氓各種騷擾我。”
鐘意慘然的笑,“不管我去哪里,甚至在家里,有流氓半夜敲門,有人送恐嚇的包裹,我去逛個街,會被人反鎖在廁所里,我晚上出門一趟,會被流氓堵住上下其手,我啊,我一個當紅藝人竟然被一群小流氓脫光衣服欺凌,你知道我有多慘嗎,那是噩夢。”
洛桑久久無法吭聲。
鐘意卻越說越激動、悲憤,“網絡上遍地都是我的負面新聞,我就像過街老鼠一樣,我每天都只能躲在家里,可是我控制不了毒癮,我要吸毒,我需要錢,我沒辦法,只能跟了以前追過我的苗正,他財雄勢大,幫我擺平了易靖西的魔掌,他可以給我錢,可是他卻是更可怕的魔鬼,他拍了我裸照,
逼迫我像妓女一樣,在床上的時候,他根本不拿我當人,他喜歡用鞭子抽、喜歡用蠟燭,喜歡五花大綁把我吊起來,我試過逃離,可他用照片威脅我,我又戒不了毒,圈里的人都怕他,所以我只能一次次的又回到他身邊。”
“我離開他,要面對的是易靖西,逃離易靖西,又逃不開苗正的魔爪,我也想忍,可是他越來越變本加厲,到后來只要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氣。”
鐘意陰毒的冷笑起來,“直到我那次在飯店碰到你跟年均霆、唐導他們,你看你多光鮮亮麗,年均霆對你多維護、多疼愛,而我呢,跟著苗正這么一個可以當我父親的丑八怪,我覺得不公平啊,我好恨啊,所以我就想了這么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知道苗正要去參加年老太太的生日,
我求了好久讓他帶我去,老太太如果死在我手里,年家肯定會收拾苗家的,年均霆看到你都會膈應,他一定會后悔啊,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不然他奶奶也就不會死了,一箭雙雕,多完美的計策,不過我失手了,不知道被哪里冒出來的一個臭賤人擋住了。”
說到后面,鐘意情緒失控的朝洛桑張牙舞爪的抓過來,還是一旁的警員急忙制住她。
“鐘意,你說的那些被流氓騷擾,被關在廁所,被你們所賜,我都經歷過,可我從來沒像你這樣,”洛桑冷靜的說。
“對,因為你經歷的那些事都是我找人做的,易靖西知道了,所以把你經歷過的通通付諸到我身上,甚至讓我付出更百倍的痛,如果我沒有被他害的染上毒品,我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了,”鐘意凄然說。
洛桑怔住,“那些事不是易靖西干的”
“許洛桑,為什么你總是那么幸福,以前有你爸,后來易靖西,現在有年均霆,”鐘意冰冷的臉孔充滿了怨毒,“我詛咒你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洛桑覺得她完全不可理喻,緩緩站起身來,“鐘意,這次你畢竟沒有鬧出人命,好好在里面戒了毒,畢竟年輕,做個十幾年的牢出來也還是有重新做人的機會。”
“少假惺惺了,”鐘意恨恨的說。
“我會幸福的,我跟均霆感情深厚,我們不會輕易的就分開,而且就算分開了,能和他相愛這輩子我也知足了,”洛桑站起來緩慢的走了出去。
“我詛咒你被年均霆拋棄,你爸坐一輩子牢,”鐘意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喊叫。
門緩緩關上,洛桑閉了閉眼。
年汐走過來,輕拍她肩膀,“事情很明朗了,造成鐘意變成今天這樣的是苗正和易靖西。”
“我會即可逮捕苗正,”肖隊長說,“易靖西那邊我也會展開調查,今天辛苦許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