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吃痛一聲,顧不得那么多,趕緊把車門緊緊關上,任由那些人怎么拉扯自己,也死死的貼在門上,不讓他們打開車門。
車里,年均霆生氣又焦灼的看著窗外,洛桑那張臉和身體已經被擠壓的變形,她咬著牙,一聲不吭,任由那些人抓扯她頭發和衣服,但身體就是不肯挪動分毫,她的兩只手臂像壁虎似的貼在車上,鏡片后的瞳孔里閃爍著沒有人可以撼動的堅毅。
“洛桑,把車門打開”,他心底涌起深深的暴戾之氣。
活了二十多年,一向都是他來保護別人,沒想到現在竟然讓一個女人來保護自己。
一股無力從心底噴涌而出。
他想挪動一下身體,但脊椎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好在陸康來的很快,就在洛桑覺得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陸康沖過來扒開幾個人,醫院的保安也在這時候趕了過來。
那幫人見情況不對勁,立即從醫院側門方向跑了。
“年總,您沒事吧”,陸康打開車門,對上年均霆沉得不能再沉的眸,就在陸康以為要被他罵的狗血淋頭的時候,他突然繃著腮幫子一字一句道:“看看洛桑”。
“我…我沒事”,洛桑揉著頭皮站在一米外的地方,臉色蒼白如紙,她現在只覺得全身都疼,還有惡臭難忍,“那些人沒用作案工具,只是扯扯我頭發,倒還好…”。
“還好”?年均霆眉心狠戾的抽動了一下,眼神愈發陰鷙,“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女人,剛才那種情況誰讓你逞英雄,那么多人,你難道沒想過會鬧出人命嗎,還有,那桶尿,你在連是什么都沒弄清楚的情況下就擋在我前面,如果是硫酸怎么辦,以后還想不想嫁人了”。
洛桑本來就身體疼痛的很,又被他劈頭蓋臉訓了一頓,也覺委屈,干脆閉著嘴巴不說話。
陸康看看她,又看看自家老板,心里嘆氣。
老板,您就算要關心人,也有必要把關心的話說的這么難聽嗎。
不是人人都像我這么懂你的啊。
“報警,給我報警”,年均霆實在按耐不住胸腔里的怒火,“挖地三尺,也要把這群渣滓給我挖出來,今天天黑之前我要看到結果”。
“好,好”,陸康擦著冷汗點頭,“那個…洛小姐,你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不用,我沒事,只是些小傷,貼點創口貼就好了”,洛桑聞了聞自己的手,臭的想嘔,“我另外坐車回別墅吧,身上太臭了”。
“誰讓你另外坐車的,錢多了嗎,快上來,我也要回去洗澡,你坐副駕駛,陸康,這里交給你處理,大過年的,真他媽晦氣”,年均霆想到自己身上濺了幾滴液體,恨不得把皮都洗掉,“陸康,你把我外套給她”。
一件質地昂貴的訂制風衣遞到洛桑手里,她簡直受寵若驚,這些日子相處,年均霆簡直龜毛、潔癖的將近變態,可現在這種情況不但給她外套,還讓她坐上他的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不過他給她衣服干嘛?
洛桑苦惱的糾結片刻,把風衣外套鋪在副駕駛座位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上去。
陸康:“…”。
年均霆嘴唇抽了抽,“我一件幾萬塊錢的衣服你用來墊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