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看著煙霧騰騰后的男人,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覺得不自在,握著水杯打算撤。
但視線落在他胸前的墜子上,“那個…是子彈?”
容潯看著她,沒哼聲。
安音被他瞧得心里發毛,雙頰滾燙,連忙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秦戩看著像兔子一樣逃走的小丫頭,無聲地勾了下嘴角。
沒拿煙的手,拿起胸前掛著的子彈頭。
這顆并不是子彈。
而是他打娘胎里帶出來的東西,只不過被老爺子削成了子彈的形狀。
安音認床,之前是實在太累,才睡了一會兒,這時回到房間,卻怎么也睡不著了,趴在床上,手指劃著熄掉的手屏幕。
秦戩知道她走了嗎?
他現在在干嘛?
如果發現她離開了,會不會生氣?
她沒能走成,和他還能干干凈凈的斷掉嗎?
安音左思右想,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等猛地驚醒,已經是六點半,連忙起身。
走出房間,見容潯坐在廳里的沙發上,看著一份文件,表情冷淡。
安音從他身邊走過,不好不打招呼,調整了下表情,露出一個自然的筆容,“早!”
“不早了!”男人沒什么語氣。
“…”安音嘴角抽了一下,又不由地想到他墜在胸口上的子彈。
她昨晚用手機搜過,“什么帶香味的金屬可以做子彈。”
0答案…
沒搜到結果。
安音想到和他身體一樣味道的子彈,不由地瞟向他胸口。
容潯現在軍裝整齊,連風紀扣都扣得整整齊齊,什么也看不見。
“你的子彈為什么會是香的?”
“沐浴露的味道。”
如果是沐浴露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就解釋得通了。
安音還以為能給自己的珠子找到線索,看來,白高興了。
“…呃,好特別的味道,什么牌子的?”
“地攤貨,沒牌子。”
安音覺得這個兵痞子,真的很可惡。
憤憤地進了浴室。
容潯抬眼,小丫頭穿著件白色T恤,下面漢一中的校服,校服上衣沒穿,肥肥大大的褲子,卻襯得她的腰越加一點點細,仿佛給他一只手都能掐住。
皺了下眉頭。
老爺子這是在引他犯罪。
起身,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洗快點。”
“樓下不是還有洗手間嗎?”安音以為容潯在和她搶廁所,拉開浴室門。
容潯抬頭,見安音手里拿著他的沐浴露,“你在干嘛?”
“找地攤貨,可是沒找到。”安音把他的沐浴露放回去。
“…”容潯無語。
“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是你身上的味道,是吧?”
“你對男人的體味,這么感興趣?要不要我脫了給你再聞聞?”
“不要臉,流氓。”安音被嗆得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叫你洗快點。”容潯挑眉。
“上廁所,去下面。”安音看著浴室里唯一的一瓶沐浴露,扁嘴,“騙子。”
“是叫你洗快點,下樓吃飯。”
安音囧,會錯意了。
聽著容潯腳步聲離開,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拿著書包和校服外套,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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