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濃密的長睫毛在他麥色的肌膚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陰影,讓他剛毅的五官柔和了許多。
安音近距離看著他,他是一個男人味十足,極為迷人的男人。
他看著她的唇,突然勾唇一笑,低頭又向她的唇吻下。
安音怔了一下,別開臉避開他吻下來的唇。
他唇輕貼在了她的臉上。
安音的臉黑了一層又一層,推著他的胸脯,讓自己與他拉開距離,“你瘋了,這是什么地方?”
她一想到附近都是蛇,就毛骨悚然。
秦戩深吸了口氣。
夏欣雖然瘋瘋顛顛,但對安音卻是真疼愛,安音自始自終都認定夏欣是她的親生母親。
安音從小孤苦,而夏欣是她的精神支柱。
他不敢想象,她突然知道夏欣不是她親生母親,她會怎么樣。
況且,他并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什么樣的人。
他對她的身世一無所知,就憑著一個蘭花印記,貿然告訴她她不是夏欣親生的,那是在她心窩上插刀子。
如果是好的,倒也罷了。
如果是隨便玩玩,根本不負責任的混蛋。
又或者像夏家那樣,心腸歹毒,貪得無厭的人。
反而給她徒增煩惱和傷痛。
他可以暗中派人去查一查,但在沒有查到結果以前,絕不能隨便告訴她。
反正,無論她的母親是夏欣也她,是其他誰也罷,對他而言才都不重要。
管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他的。
音感覺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緊得象要把她的腰勒斷,但緊抱著她的無賴卻安靜得不正常。
抬頭,卻見他正低著頭看她,不知在想什么?
頭皮開始發麻,“喂,你不會是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秦戩嘴角微撇,“我沒你這么重的口味。”
他對軟體爬行動物向來不喜歡,尤其不喜歡它們身上的腥味。
這附近到處是那玩意,讓他倒足了胃口。
在這地方,就算她想要,他都提不起興趣。
走近太羅村,見許多村民在殺蛇,蛇成群成群的涌來,怎么殺都殺不完。
安音望著遍地的蛇尸體,和那些仍在拼命殺蛇的村民,怔了。
“我的媽呀,這是什么情況?”
秦戩也覺得奇怪,父親說過,太羅村雖然在太羅谷口,但并沒有看見有什么蛇出沒。
可是,他們來的路上,就不斷有蛇向他們靠近,只不過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才悄然退開,沒敢靠近。
按照現在地上的蛇尸數量來看,這些村民已經和蛇廝殺了好一陣了。
這些村民殺蛇的手法十分純熟,那些大大小小的蛇,在他們手下不堪一擊。
但蛇綿綿不斷的涌來,而人的體力有限,這樣持續下去,這些村民最終要葬身蛇口。
安音看著地上那些不斷蠕動的蛇,頭皮發麻,說不出的惡心。
如果她一個人冒冒失失地跑來雇人殺蛇,到了這里,那就不是殺蛇,而是喂蛇了。
“怕了?”頭頂傳來秦戩玩味的聲音。
安音顧不上和他計較,“他們為什么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