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想多了,我沒有怨誰,只是以事論事,不想某些人像當年一樣自以為是。沒有那么大的腳,偏要穿那么大的鞋子,最后累人累己。”
暮瑾言說這話的時候,不看詔言。
盧炳跟在詔言身邊那么多年,詔言都沒能看出盧炳是什么貨色,那么只能說詔言缺心眼。
如果知道盧炳是什么樣的,卻沒有防備,還能中招,那只能說他自信過去,自以為自己能拿捏得住盧炳。
不過是哪一樣,都說明詔言能力欠缺。
如果詔言還不能看清自己的能力,自作主張,亂搞一氣,最后不倫不類,忙幫不上,還會拖累別人。
這話說的重。
但暮世霖對暮瑾言的話卻又反駁不了,只能不安的看向詔言。
詔言輕道:“放心吧,以前的錯,我不會再犯。”
暮瑾言看了詔言一眼,不再說什么,轉身離開。
詔言目送著暮瑾言離開,視線久久的收不回來。
暮世霖不安地開口,“哥,瑾言他…”
詔言沒有收回視線,聽著門外車聲,“他很優秀。”
“確實優秀。年輕一輩,能比得上他的,真找不出幾個。”暮世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驕傲,“不過,或許是他太優秀,所以才會說出剛才的話…”
詔言收回視線,看向暮世霖,暮世霖眼里沒了過去的那份不羈,多了份小心,這份小心是這二十幾年的非人生活磨出來的。詔言心里越加不是滋味,“他說的很對,我年輕的時候,確實太急功近利,也太自以為是。”
“那你…不會走吧?”
“我今晚睡哪里?”詔言聽懂了暮瑾言的話,他即便是現在離開,也維護不了他那卑微的自尊心,反而還會給需要他配合的人帶來麻煩。
他雖然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但他被囚禁了二十幾年,二十幾年時間,足以讓一個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需要時間去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再不能像當年一樣,只想著讓容貞不要再難受,讓她快點開心起來,便不理不顧的上了暮世良的身。
上了暮世良的身,容貞果然不再難過。
后來很多次,他都想告訴她真相,告訴她,他并不是暮世良,但每次看見她開心的樣子,便開不了口,最后誤會越來越深,深到無法解釋。
而那時的他,簡單如同一張白紙,還應付不了人類的勾心斗角,終于害人害己。
現在的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暮瑾言開車離開,漫無目的,不知道要去哪里,車順著道路一路駛向金沙彎大門。
秦戩的車駛進金沙彎,遠遠見暮瑾言的車駛來,車速極快,和他擦肩而過,也沒有減速。
這不是暮瑾言平時的行事風格。
秦戩立刻調頭,追向暮瑾言的車,然后拿出手機撥出暮瑾言的手機號碼。
電話沒有接。
秦戩感覺不對勁,加快車速。
暮瑾言的車飚不過LykanHypersport,LykanHypersport很快趕上暮瑾言的車。
秦戩在車與暮瑾言的車并肩而行的時候,看向暮瑾言的駕駛室。
ps:晚安,愛一直追隨我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