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書面撕開的裂口顏色也已經泛黃,但和古籍原本的顏色仍然新了很多,可見是后來撕下的,按撕口新舊成色來看,應該有二十來年的樣子。
由此可見,當年西蒙是撕下那些資料,但又故意留下一些,給他們一種似是而非的東西。
這件事,怎么看,都是一個局,一個挑起秦氏和孤鸞的戰爭的局。
西蒙和孤鸞一樣,恨當年的把他丟在404的秦氏,但又害怕囚禁在由他制造出來的地宮里的孤鸞。
因此,他想讓雙方兩敗俱傷,最好同歸于盡。
孤鸞和以前的秦氏本來就有著深仇大恨,秦氏顧忌孤鸞,之前又做了一些沖動的事,將已經沖松了封印的孤鸞重新封印,從而在原本的仇恨上加上一筆新血,再加上他這一件事也歸到孤鸞的頭上,讓彼此之間的間的怨恨只深不淺。
這人挑起了秦氏和孤鸞的又一次生死之戰,而他卻如同事外之人的,坐山觀虎斗。
好毒的心思。
秦戩查了這件事十幾年。
容貞為了讓女兒活命,求了孤鸞,而孤鸞便借了容貞之手,對秦氏的血脈下手,從表面上看,沒有問題。
但他總覺得這里面差了什么。
直到見了孤鸞,孤鸞對配方的事,并不知情。
孤鸞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如果做過,也不會不敢承認。
所以,秦戩在面對孤鸞的時候,心里想法得到證實。
之前的種種,差了孤鸞的狂傲性子,那樣卑劣的事,孤鸞不屑去做。
那么做這件事的人,另有其人。
隨著西蒙這個角色的出現,一切就說得通了。
秦戩想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把面前這人碎尸萬段,也解不了心頭之恨。
但殺了他,除了一時之快,沒有任何用處。
西蒙是個精明的人,見秦戩沒有立刻對他動手,就知道對方找他,不是為了殺他,而是另有目的。
至于什么目的,他大約也能猜。
想到這里,雖然沒有認為自己就此逃過一劫,但起碼他現在不會死,只要活著,就有機會逃走。
就像當年,秦氏那幫家伙想要滅口,卻又不愿意花時間去抓他,直接把他封在了404。
結果,他活到了現在,而那些家伙反而早就入土了。
秦戩沒有開口,他也不急著去問,對他而言,拖的越久,對他越有利。
不過,顯然秦戩沒有拖延的耐心,他冷哼了一聲,道:“把你撕下來的那些東西拿出來。”
“早毀了。”
“那就畫下來。”
暮瑾言在桌上找到紙筆,蹲下身,擱到西蒙面前。
西蒙看看地上的紙筆,再看緊盯著他,一動沒有的秦戩。
看樣子,對方連讓去桌上畫的機會都不給。
“趕緊,我耐心不多。”秦戩語氣冷硬,不給他半點周旋的余地。
暮世昌的狡兔三窟,把容老爺子的人折騰的半死,而暮世昌的機關秘術不見得比得過西蒙。
西蒙可以根據秦氏的給的符咒,制造出那樣的地宮,自然能在自己的住處弄點機關秘道之類的東西,他們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