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只看新聞的容潯,竟盯著電視屏幕里的安音,從頭看到尾,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眼里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了。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
那時安音的身世還沒有揭出來,她看得又氣又恨,但她對容潯一直毫無辦法的。
后來,安音的身世揭了出來,安音變成了容忠良的外孫女,容潯的親表妹,而且還是秦戩的未婚妻,她開心壞了。
他就算再喜歡安音,但他們兩個都不可能了。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容潯就離開了漢城。
以容潯的身份,這種情況,多半是接了什么秘密任務,但她做夢都沒想到容潯的任務是死亡計劃。
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父親上位,把死亡計劃的所有人列為叛軍。
這一消息,讓她又急又氣,去找了父親,結果被父親罵得狗血淋頭,說她被男人迷昏頭了。
其實她明白,父親要想做穩第一把交椅,就得除掉容家這個絆腳石。
容忠良是總司令,而容忠良的兒子是副司令,容潯也是將軍。
這一家子在軍中的勢力,無人可以比肩。
容忠良的鎮守別處,遠水救不了近火,不足為懼,但容潯不同。
容潯雖然只是少將,但功績一大堆,在軍中的威望和地位遠高于他的軍銜,他屬下的人對他更是忠心耿耿,他的人脈遠不是別人可以想象的。
父親動了容忠良,根基還不穩,容潯回來,父親還能不能坐穩那個位置,就不好說了。
要把容忠良永遠踢開,必然要砍掉容潯這根頂梁柱。
這些道理她懂,但相信父親會不顧她的感受。
所以才會去求父親。
被父親一頓罵,她明白了,父親為了自己的地位,是不會為她著想的,容潯必除…
這一認知,讓她如同整個人沉進了冰潭。
現在,容忠良重新拿回軍權,容潯回來了,父親沒有例外的被下了,問題還沒有查清楚以前,沒有人知道要怎么判,但是她清楚,父親這次跑不掉了。
人到了這份上,想的都是明哲保身,但李可萱更擔心的卻是容潯對她的看法。
容家祖孫這事,尤其是容潯和他手下那些兵,被定為叛國的時候,這仇就結下了,也意謂著她離容潯更遠了。
但她從小就喜歡容潯,喜歡了近二十年,就這樣放棄,她不甘心。
要想接近容潯,就得讓容潯知道她和那件事沒有關系,而且現在和她父親劃清界線。
在部隊里的時候,她去找過容潯,但是剛到他們隊部,就被攔了下來,別說他們隊里的門,就是食堂的門都進不去。
從乍得回來的人,恨死了,如果她不是女人,估計在門口就得被他們打。
她根本沒有機會穿過那些人,見到容潯。
無奈之下,才來了容家。
畢竟她也是住在軍區大院的人。
父親雖然被查了,但判決沒下來以前,他們一家子是不可能從這里搬出去的。
她等了好幾天,好不容易等到容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