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她見見詔言…”
“早晚要見的。”
不管詔言是不是容貞想的那個人,但是和容貞結婚過日子的人,終究是詔言,他們一起生活過,還有兩個孩子。
容貞和詔言之間,無論是恩是怨,都不是別人一刀想切就能切掉的。
安音沉默。
容潯低著頭看了安音一會,“你臉色不好,上樓休息一會兒。”
“嗯。”安音沒有拒絕,她確實需要靜一靜,先放平自己的心態,恢復理智。
容潯伸手攬住安音的肩膀,帶著她往樓上走。
安音轉頭看他,容潯仍然一身筆挺的軍裝,肩章上的星多了一個。
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很隨意放松的姿勢,身影卻顯得十分料峭挺拔,帽檐壓得很低,她穿著矮跟的鞋,個子只能到他的肩膀,從下往上看,他的眼眸深邃,鼻梁挺拔,薄薄的嘴唇微抿著,非常俊美,但慣有的嚴肅,卻讓他這張英俊的臉顯得格外冷硬。
“首長大人,升職了?”
容潯挑眉,多久沒聽她叫他首長大人了,“小升了一下。”
中將了,還小升?
安音翻了個白眼,“您老人家胃口真大。”
容潯笑了,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怎么,想給我慶祝?”
“你想怎么慶祝?”安音心想,這貨還真不客氣,不過他帶著一隊人,在國外這幾年,時時刻刻踩在鬼門關,出生入死,用血汗拼出來的榮譽,他雖然年輕,但這個中將他當之無愧。
容潯空著的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你給我整一桌滿漢全席,怎么樣?”
安音:“…”
容潯看著安音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樣子,愉快的笑了,“逗你呢,你真給我整個滿漢全席出來,老爺子還不得削了我,給我扣一帽資本家鋪張浪費的帽子。”
其實,安音還真想給他做一桌好吃的,給他慶祝一下,但最近,他人都見不著,想給他做頓飯都難。
“你最近很少回家。”
“隊里事多。”容潯低頭靜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即便隊里晚上沒有事的時候,他也不會回來,不是不愿意回來,而是…
“姥爺看上了一個姑娘,打算讓你空的時候去見見。”
“下次,他老人家和你說這種事的時候,你就對他說,這事就不勞煩他老人家操心了。”
“不能一直單著呀。”
“單著,沒有后顧之憂的一心報效國家,挺好。”
“你是容家的獨苗。”
“催我結婚,倒不如去催我爸媽追個二胎。行了,你自己的事都沒弄好,瞎操心我干嘛?”
“…”安音無語了,舅舅舅媽都年過五十了,還生二胎,虧他想得出來。
上到樓上,容潯放開安音,徑直回了房間,關上門,臉上表情垮了下來,所有強裝出來的不以為意蕩然無存。
結婚?
容潯苦笑。
為了傳宗接代結婚,自己不會快活,還害了別人,何苦呢。
這輩子就這么單著吧。
不時看看她,聽她說說心里話,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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