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憐音的眼底終究透著一股死色,那股死色,標示著她仍然是一個死靈,而不是活人。
憐音看著夏欣有些激動的神色,卻有些厭煩。
她追上來,是想知道暮瑾言為什么會和夏欣走到一起。
這時,見夏欣只是一個虛影,而暮瑾言也似乎完全不知道夏欣的存在,突然沒了興趣。
心想夏欣跟著暮瑾言,該不會是想上暮瑾言的身體吧。
如果夏欣打的這個主意的話,那是不自量力。
憐音所有開銷都是由暮世昌給,她從來沒有缺過錢。
但在韓國呆了這段時間,也知道錢是好東西,又知道暮家的錢都是靠暮瑾言掙。
在她眼里,暮瑾言比夏欣重要多了。
如果夏欣把暮瑾言的魂魄吞噬掉了,又不會掙錢,她就虧大了。
于是,打算好心地提醒一下暮瑾言,道:“夏欣一直跟著你呢,你可小心一點。”
暮瑾言眉頭皺得更緊,“我還有事,讓開。”說完,關上了車窗玻璃。
憐音對暮瑾言的不客氣不但不生氣,反而想到了冷冰冰的秦戩,看著暮瑾言的車從身邊駛過,才上了她的車,離開永生園。
車駛離開永生園,憐音回頭看向暮瑾言的車,有些迷惑。
‘暮世良’那么寶貝夏欣,怎么會讓她跑掉?
另外,她為什么會跟著暮瑾言,她想要做什么?
手機響了。
憐音看了眼來電現顯,接起電話。
電話里傳出暮世昌的聲音:“寶貝,到哪兒了?”
今天憐音回來,暮世昌本來是要去機場接機,但臨時有事,沒能去成,于是在酒樓訂了餐給憐音接風。
憐音回頭看了眼暮瑾言的車屁股,然后看了眼上方的牌坊:“記生園。”
“你去那兒做什么?”
“看見了一個熟人,就跟過來了。”
“什么熟人?”
“暮瑾言。”憐音眼里閃過一抹詭意,沒有直接說出夏欣。
“跟著他做什么?”
“想看他干嘛。”
“看完了嗎?”
“看完了,正往回走。”
“那我等你。”
“好。”
暮瑾言的‘母親’葬在永生園,暮瑾言去永生園,沒有什么特別,暮世昌沒有多想。
暮瑾言的輪椅停在一座石墓面前。
墓打掃的很干凈,碑前放著一束已經開始枯掉的白玫瑰。
博坤道:“看樣子,老爺昨天來過。”
“嗯。”暮瑾言把懷里的花放上奮石碑。
這是二叔心愛的女人的墓,他是以這個女人的兒子的身份回的暮家。
所以躺在這里的女人,也算是他的母親。
他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每年會來掃幾次墓,不是為了裝樣子,而是因為感激。
呂薇薇在永生園大門口下了的士。
永生園極大,一眼望不到頭,她不知道暮瑾言在永生園的什么地方,給暮瑾言發了條短信:我到了門口。
暮瑾言收到短信,分享了個地址過去。
呂薇薇跟著暮瑾言分享的地址走去,十幾分鐘后,看見不遠處的一站一坐的兩道身影。
站住,深吸了口氣,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