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告訴安音,她聽見了她們的談話。
她并不在乎安音覺得她惡毒。
因為,她做那樣的事,本身就是惡毒的。
不過,安音問珍珠,如果她死了,雄盅會不會死。
那一瞬,她知道,為了秦戩,安音寧肯去死。
她不惜成為歹毒的人,就是想讓安音活命。
所以才決定告訴安音這件事。
她不認為安音能找到靈寶。
但有一個念想,安音就不會去尋死。
她是一個自私的母親,不想安音好不容易得來的性命,就這么沒了。
“媽,謝謝你。不過,你以后能不能對暮瑾言好一些?”
容貞輕拍拍安音的手,“我累了,要休息了,你也回屋休息吧。”
“好。”安音沒能得到母親的回答,暗嘆了口氣。
安音回到房間,先給孤鸞發了條短信:能再請你幫一個忙嗎?
孤鸞很快回信:說。
安音對自己的出爾反爾也有些難為情,不過答應了珍珠,就算做小人,也得去做:那個…能把暮嘉音炒了嗎?
孤鸞:可以。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沒有一句廢話的短信。
他什么也不問就答應了?
試著問:你不問為什么?
孤鸞:不需要。
安音:呃,那謝謝了。
孤鸞是守信用的人,他說可以,就一定會辦,但安音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管怎么說,這事算是解決了。
洗完澡,看著鏡子里洗干凈的臉。
洗去了粉底,白皙的臉頰上被打過的地方,還有一些淤痕。
珍珠的那一巴掌,打得真狠。
不過,無論是心塞也好,難受也罷,但還算有些收獲。
安音回想著珍珠說的話,突然有些不安的感覺。
她平時感覺不到蛇蟃的存在,可是這時突然覺得蛇蟃非常的虛弱。
為什么有這樣的感覺?
“幽寶。”
幽寶正在浴缸里玩水,聽見安音叫它,把頭從水里冒了出來。
“幽寶,我為什么有覺得蛇蟃會虛弱?”
“它和你意識相通,雖然你平時感覺不到它,但它虛弱,你自然會知道。”
“這么說,我覺得它虛弱,也是真的?”
“比金子還真。”
“雌蟃虛弱,是不是意謂著雄蟃有問題了?”
“是呀。”
安音的臉瞬間白了。
珍珠說過,雄蟃和宿體一體,宿體死了,雄蟃也會死。
反之雄蟃情況不好,是不是意謂著秦戩出事了?
雌蟃虛弱的狀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安音仔細感受。
第一次虛弱是在她回暮家的路上發生車禍的時候。
再然后,就是之前難受到想死的時候。
直到現在,雌蟃都還處在虛弱的狀態。
安音飛奔出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抓起手提袋,就奔向門口。
“媽咪,等等我。”幽寶連忙追了上去,飛進安音腳踝上的玉鈴鐺。
周語正拿了桶方便面,準備泡面,見安音拉開房門,風風火火地沖出來,手上拿著包,怔了一下,“去哪兒?”
“要回趟漢城。”
“有事嗎?”
“可能吧。”
安音顧不上解釋,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