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暮瑾言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了。”
秦戩靜看著暮瑾言:“我也希望能送她走,但是我對她無能為力。”
暮瑾言輕點了下頭,默默地給秦戩斟了茶,不再說什么。
秦戩看著暮瑾言,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憂傷,仿佛看見被夏欣拋棄,無助的徘徊在風雪中,被凍得快要死掉的小安音。
暮家對這兩個孩子,都造了什么孽。
“暮瑾言,或許,我們可以站在同一戰線上。”秦戩直視著暮瑾言,語氣認真。
“或許吧。”暮瑾言笑了一下,暗吸了口氣,放松沉重的心情,他感覺到,秦戩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不過,猜到并不是證實。
另外秦戩的為人,就算猜到,但沒有得到證實,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包括安音。
只要安音不知道就好。
他們兄妹倆總還有一個可以活的像人。
倉庫內間的慘叫聲停止下來。
倉庫內間的門打開,在倉庫門打開的瞬間,秦戩就聞到一股夾雜著惡臭的血腥味。
可以想象得出,那二人此時是屎尿齊流。
秦戩嫌棄的皺了一下眉頭。
往內間倉庫瞥了一眼,大缸里只露出兩個人頭,那二人頭耷拉缸沿上,人已經昏厥了,但臉上表情卻因為痛苦而扭曲。
由此可見,二人在昏厥前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暮瑾言這招毒!
屬下走到暮瑾言面前,“二爺,人昏過去了。”
暮瑾言點了下頭,擱下茶杯,看向秦戩,“我要進去看看,你要一起嗎?”
“不了。”秦戩起身,“這份禮,我收了。沒有別的事,我先走。”
“我今天請你來,還有一句話,想和你說。”
“說吧。”
“如果這次空間里有我想要的東西,我不會相讓。”
“一樣。”
“好。”
二人四目相對。
互不相讓,就公平竟爭。
秦戩離開,暮瑾言把所有人留在倉庫外,自己一個人進了里間。
博坤關上門。
暮瑾言拿起旁邊破桌子上擱著的一根木棍,挑著其中一人的下巴,把他的頭抬了起來,另一只手拿起桌上備著的水杯,沷向那人的臉。
那人醒來,迷迷糊糊的剛睜開眼睛,驀地看見眼前繁花綻放,沒等他看清是怎么回事,頭變得更加迷糊,下一瞬,腦子就變成了空白,之前發生的事全忘掉了,眼睛一閉,再次陷入昏睡,甚至比剛才睡的更沉。
暮瑾言用同樣的辦法消掉另外一個人的記憶,然后丟掉木棒,離開倉庫。
“丟去醫院門口。”
“是。”
博坤上來,推著暮瑾言離開倉庫:“少爺,你說,秦戩會不會和我們搶東西?”
“不是他和我們搶東西,而是那東西,我們得讓給他。”
博坤驚嚇了,“少爺不要?”
那東西可遇不可求,又是治暮瑾言的腿的關鍵東西,如果他們不要,那他的腿豈不是沒得治了?
“對,我不要。”
“可是,你剛才明明說有你想要的東西,你不會讓。”難道少爺要的東西不是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