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后,護士給安音撥了針,重新給安音做了檢查。
秦戩問:“她怎么樣?”
護士:“一切正常,我明天過來給她繼續打吊針。”
秦戩讓吳鈴送護士出去,在床邊又坐了一陣,見安音就像睡著一樣安音穩,而且體溫也已經恢復正常,就起身進了浴室洗澡。
過了一會兒,鳳兒用意識控制住安音的身體,睜開眼睛。
這些日子,她能通過安音感覺到這個世界,卻看不見,她習慣了黑暗,即便是房間里柔和的燈光,也讓她有些不能適應,立刻用手遮了光,過了一會兒,才漸漸的適應眼前的光線。
鳳兒坐了起來,打量四周,和她活著的時候,完全不同的世界,陌生而又新奇。
洗手間門打開,秦戩看見‘安音’坐了起來,呼吸一窒,正想快步上前,卻看見安音打量四周時一臉新奇的表情。
安音在這里長大,對這里每一件東西都再熟悉不過,她不可能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秦戩心里‘咯噔’一下,不再急著上前,站在原地,把浴袍衣襟拉攏,系好腰帶,不露出多余的任何一點肌膚,冷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
鳳兒對眼前的每一樣東西,都覺新奇,一樣一樣的看,竟沒注意房間一側打開的洗手間門,也沒注意到靜看著她的男人。
看完房間,又看安音的手。
安音的手和她的手一樣,很小,很白,手指纖細。
但她從小練武,手掌有繭子,有些粗糙,可是這雙手,卻嫩得像豆腐。
鳳兒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這手真好看。”
忽地身后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是誰?”
鳳兒順著聲音看去,看見站在浴室門口的高大身影。
她在安音的意識中看見過他,但意識中的人影并不清晰,只是一種感覺。
所以,她在看見秦戩的瞬間,就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但對上秦戩的冷得刺骨的目光時,心臟卻驀地怦怦地跳開了。
那雙眼,那眼神,似曾相識。
不過,鳳兒雖然覺得秦戩的眼神有種熟悉的感覺,但并不會認為秦戩和她有什么關系。
她看著秦戩,扯出個懶懶的笑:“我是安音呀,你怎么不認識我了?”
“安音?”秦戩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你不是。”
“我不是安音,那你說我是誰?”
“鳳兒?”
“既然看出來了,我也就該走了。”鳳兒摸了摸臉,明明是同一個身體,居然被他一眼就看穿了,怪不得安音那丫頭,想讓她來接管這具身體。
那丫頭是吃準了這小子會認出她。
鳳兒下床,走向門口。
“你吞噬了她?”秦戩冷靜地盯著他熟悉的身影,卻理智地知道他熟悉的身體,被別人控制著。
鳳兒回頭,對著秦戩一笑,“是怎么樣,不是又是怎么樣?”
“如果是,你就得死!”秦戩的聲音更冷得如同萬年不化的冰。
“當姐姐是嚇大的?”鳳兒翻了個白眼,轉回頭,往前繼續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