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切掉毒病淋巴源,就得把血管剔下來一層。
精密的儀器把血管放大投影在顯示屏上,所有人都能看見。
精確的數據顯示,靜脈血管上,只有薄到透明的一層薄沒有被感染。
即便是靜止不動的部位,手術難度都非常的大,而且人要呼吸,隨著呼吸,靜脈血管也會跟著起伏。
只要一點力道不均勻,鋒利的刀口,就會劃破的靜脈血管,造成大出血,很大程度當場死亡。
一個人正常的呼吸都有輕有重,很難保持相同的呼吸頻率,何況還是一個沒能麻醉,強行忍痛的人。
在場眾人倒抽了口冷氣。
項教授仍然冷靜,但臉上表情也越加的凝重。
潰爛到慘不忍睹的部位卻不是致命的地方,而表面上完好的肌膚下卻藏著病毒淋巴源。
安音看到這里,腦海里浮現出暮瑾言的臉,腳底浮上寒意。
希望暮瑾言不是這種病。
患者能看見屏幕,即便不懂醫,也能看知道,她的情況不妙,忍著痛轉動眼球,眼巴巴地看向項教授。
換一個人早痛得暈過去,在場的所有人,都希望她能昏過去,那樣,她動的機率就會小些,但是她卻硬是沒有失去任何知覺。
項教授沒有對她隱瞞,而是如實的告訴她情況,“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切除病毒源,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不管再痛,你都得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保持相同的節奏。我知道這非常難辦到,但這是唯一能讓你活命的辦法。”
姑娘強忍著痛眨眼睛。
患者忍到這程度,不但極能忍,還要極強大的心理素質。
安音很佩服。
但是要她痛成這樣還要保持和呼吸平穩,安音覺得是難人所難。
不過,手術到了這一步,再是強人所難,也得做。
項教授深吸了口氣,“繼續。”
所有人重新打起精神。
手術刀剛碰到喉管,姑娘就因為劇痛,呼吸變得不平穩。
手術進行不下去了。
安音看得不忍心,突然開口:“打暈吧。”
所有人一起看向她。
她囧,“我只是隨口一說。”
突然項教授道:“打昏她。”
“啊?”安音驚愕地看向教授。
“誰來動手?”項教授出自玄門,他醫術雖然很好,武功就不怎么樣了,打昏人,而不讓人傷到,是技術活,何嘗是手術中的病人。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有這能耐。
安音怯怯舉手。
項教授看了安音一眼,又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合適的人,想到安音是進過404的人,應該功夫還行。
“動手吧。”
安音干咳了一聲,“我的意思是說,我推薦一個人。”
項教授想到了坐在手術室外的秦戩,“去,把秦戩叫進來。”
安音領命,立刻離開手術臺。
她不知道秦戩現在在哪兒,拿著手機,準備出手術室打電話,手術門打開,就看見秦戩坐外面的長椅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
病人特殊,沒有家屬在外門等著,所以手術室外只有他一個人坐在冷清清的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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