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照片中的男人,手腕上有一塊同樣的色斑。
容潯看完相片,立刻起身,“我去看看。”戴上軍帽,快步離開。
安音等房門關上,伸手去解秦戩的睡衣鈕扣,想看看他的傷恢復的怎么樣了。
手剛伸過去,冷不伶仃的,手腕被他一把握住。
安音抬頭,對上男人冷冽的目光,“干嘛?”
“你做了什么?”秦戩扣緊她的手。
“什么也沒做。”秦戩身上有傷,安音不想秦戩擔心,不打算告訴他,她拿照片去見仡僑的事。
她話剛出口,他攫住她另一只手,一翻身,輕而易舉的把她摁在床上。
男人天生就帶有攻擊性,而女人在體力上本來就吃虧,在他面前,安音更清晰地感覺到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
他俯下頭,安音被他盯著看,莫名的有些心虛,下意識的撇過臉。
隨著他的呼吸,耳邊有暖風拂過。
安音想到門沒上鎖,“放開我。”
秦戩不放,握著她手腕的手,反而收緊,緊盯著她,他的聲音很低沉,呼出的熱氣灼燙她細嫩耳垂。
“你下午去了哪里?”
仡僑已經決定和暮家簽約,簽約時間是今天下午。
他已經做好安排,把簽約的事攪和了。
但沒等到他的人出手,仡僑主動中止了簽約。
他的人立刻做了打聽,得知在仡僑去簽合同前,安音去見過仡僑。
然后,就發生了臥軌事件。
而死掉的人和暮世霖長得酷似。
這事,不會是偶然。
“去找仡僑聊了一下天。”
“只是聊了一下天?”
他沒什么語氣,但安音卻聽出他話里的火藥味。
“就聊了一下天,順把給他看了張照片。”安音直覺,如果不說實話,她會吃不了兜著走了。
“什么照片?”
“你放開我,給你看。”
秦戩看了她一會兒,放了手,讓她能拿手機。
安音等了一下,不見他有從她身上下去的意思,只得就這么調出暮瑾言給她的照片。
秦戩看完照片,臉直接黑了,“誰要你去的?”
“仡僑馬上就要和暮家簽約了。”
“那又怎么樣?”
“那又怎么樣?”安音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懷疑他傷的是腦袋,“我們是來買藥的,她和暮家簽約了,我們就買不到藥了。”
“這世上就你一個安音能做事,其他人都死絕了?”
“…”安音氣塞,“你發什么瘋?”
“你知不知道,你前腳離開仡僑房間,‘暮世良’后腳就能知道你找過仡僑。”
“那又怎么樣?”
“你是生怕‘暮世良’不知道你壞了他的事?”
“他們是來買藥的,我們也是來買藥的,我們和他們本身就是競爭對手,我壞他的事兒,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可以暗中解決的事,你非要自己個明著往人家槍尖的上撞,死的不夠快?”
“也沒有人告訴過我,暗中有安排呀。眼見人家就要簽合同了,難道我還袖手旁觀?”
“項少龍派你來武凌,不過是讓你作秀,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