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媽媽不是這樣的人。”
“是不是這樣的人,你去問夏欣吧。”
“我會問的。”安音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相信自己的母親,不要被人離間,“而且,你只有半張盅方,你怎么知道秦戩體內的盅無解?而且又怎么知道我不能給他解盅,而是喂食他體內的盅?又怎么知道,我和他一起,會吸取他的元陽?”
“我雖然只有張方子,但我一生玩盅,盅性還是看得出來的。”
“藥這種東西,即便差一味,效性就差得十萬八千里。藥是這樣,盅多半也是這樣。你憑著單張方子,就下了結論,太武斷了。”
“你可以不信。”
“這件事,祁白知道嗎?”
“我沒有告訴他,不過他那么聰明,這些的問題,他早晚自己會查出來。”
安音點了下頭,這就對了,如果祁白知道柳拂會說這些話,多半不會讓她來了。
柳拂的話,安音并不全信,卻也從她的話中得到了一些以前從來不會想到的信息。
比如,她額頭上的花紋,并不是和晉鵬他們一樣的魔紋,而是她的身體里植入了一條幼蟃。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
“怎么樣才能把基因藥賣給我們。”
“丫頭,其實,你可以死了買藥的心。”
“你的意思是決定賣給暮家了?”
“即便不賣暮家,我姨娘也不會把藥賣給你。”
“為什么?”
“因為要藥的不是你,而是項少龍。而項少龍就是一個拋妻棄子的人渣,是我最恨的人。我姨娘又怎么會把最寶貴的藥賣給他?”
“我知道了。”
涉及個人恩怨,想要走正當途徑買藥,是不可能的了。
安音向柳拂行了一禮,“如果沒有別的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柳拂點了下頭。
安音起身,走向門口。
柳拂看著安音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贊賞。
這丫頭看上去柔弱不堪,心理素質卻極為強大。
難怪祁白能看上她。
“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買到藥。”
安音站住,轉身過來,看向柳拂,“什么辦法?”
“你讓祁白繼承我們族中大業,而你嫁他為妻。這兩點,你做到了,無論秦氏和項少龍要多少基因藥,只要我們拿得出來,我們都為他們提供。”
“我不能答應。”
“因為秦戩?”
“即便沒有他,我也不會答應。”
“為什么?”
“第一,人生,要他自己決定,我不能為了買藥,便去干涉別人的人生。繼承家業這種事,祁白會自己看著辦。二,你也知道,不是我要藥,而是教授和秦氏。雖然他們一個對我有恩,一個是我老師,但我也沒理由,為了他們需要的東西,把我自己賣掉。”
“你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你們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難道就不自私嗎?既然大家都是為了自己,就不要說誰自私與不自私了。”
“我是為了家族,并非自己。”
“你們的家族和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