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瑾言坐到桌邊,取了一部份木患子花,搗碎,提煉。
這種盅的解藥非常難配,比例差一點都不行。
而安音帶回來的木患子花只有本株,暮瑾言不敢有半點浪費。
第一步都非常小心謹慎。
汗水從他額頭滲出來,順著臉頰滑下。
安音立刻拿了一張紙巾給他臉頰上滑下的汗水。
暮瑾言抬頭,向她看來。
安音的手微微一頓,仍然擦了上去。
暮瑾言眸子黯了下去。
安音怕他誤會,加快速度,擦完汗水,就縮手回來。
暮瑾言一言不發的收回視線,繼續手上的活。
提煉出木患子花上的藥物成分,暮瑾言吩咐博坤。
“阿坤,訂回漢城的班機,要最快的。”
“是。”博坤很快訂好飛機票,“少爺,一小時后的班機。”
“好。”暮瑾言把不需的花枝處理掉,才收起東西,轉身離開。
安音追過去,“晉鵬拜托你了。”
暮瑾言點了下頭。
安音打開房門,見楊蒙還在門口,只當沒看見,“拜拜。”
“拜拜。”
博坤推著暮瑾言出了秦戩的房間。
丁紅過來。
安音知道丁紅想知道她這幾天的經過。
她不想吵到秦戩休息,走出房間,和丁紅一起靠在圍欄上,見楊蒙站在旁邊沒有離開的意思,微微撇了嘴角,“我們說話,你要聽著?”
項教授能讓楊蒙照看秦戩,但不表示她對楊蒙沒有避忌,可以讓楊蒙知道她的秘密。
楊蒙冷哼了一聲,走向秦戩的房間,伸手去推房門。
安音伸手擋住門口,阻止楊蒙開門。
楊蒙怒了,“你什么意思?”
項少龍說過,不許任何人碰秦戩,項少龍的話,她不敢不聽,坐在床邊,連秦戩的手都不敢碰一下,所以桌上放了一瓶酒精,她都沒想到可以用來給秦戩擦身降溫。
可是安音一來就去解秦戩的衣服。
項少龍來了,反而怪她沒有用酒精給秦戩降溫。
她是仗著媽媽和項少龍有幾分交情,才能來武凌見到秦戩。
如果讓項少龍對她反感了,她就沒辦法再留下來照看秦戩了。
她沒用酒精給秦戩降溫,安音卻用了。
在看見安音碰秦戩的時候,她還想著,項少龍知道了,多半會罵死安音。
結果項少龍聞到那屋子的酒味,沒責備安音半句。
這樣一比,就更顯得她不懂事了。
當時,她在門口看見,氣得手腳冰冷。
暗罵項少龍喜怒無常。
但如果安音不用酒精給秦戩降溫,項少龍出來的時候,也不至于對她不屑到連一眼都不看了。
她憋屈得要死,又不也頂撞項少龍,一肚子的怨氣,全歸罪到安音的頭上。
楊蒙本來就一肚子火氣,這時被安音攔下,哪里還壓得下怒氣。
安音平時不會沒事刁難人,也不會給人臉色看,這時臉卻垮了下來,“你和秦戩什么關系?”
“我和他什么關系,你不知道?還需要問?”
“我還真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關系。我只知道,男女之間沒有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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