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瑾言整個人都懵了,這是什么鬼話。
怒從心起,正要發作,突然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一張丑臉在腦海中慢慢定型。
這一分神,竟被那人按倒。
那人撐身,恰好臉對著月光,嘟著厚嘴唇朝他親來。
這張丑陋臉和暮瑾言腦海中的人形瞬時重合,驚得即時瞪大眼,哪還顧得上對方有沒有受傷,扳了對方肩膀,猛的一個巧力,反扭著對方的手臂,將那人按趴在土坑里:“你瘋了嗎?”
他雖然殘疾,卻沒有放棄學習擒拿術,沒柔弱到任何宰割。
“我才沒瘋。”那人掙扎了一下,反而被按得更緊,只覺得手臂巨痛,叫道:“我的手,要斷了,要斷了,快放手。”
“深更半夜的,你在這兒做什么?”月輝撒下,暮瑾言眼里凝著警惕的冷寒。
那人又掙了掙,掙不脫絲毫,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才老實了下來,“不干什么,只是出來逛逛。”
“還不說實話。”暮瑾言手上稍稍用力,這個時間,沒有通行證,根本進不來。
那人手臂被反絞,嘴啃著泥,痛得鬼哭狼嚎,“手斷了,手斷了,你把我的手弄斷了,我明天怎么撿破爛。”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跑到北川撿破爛的姜大同。
暮瑾言去北川堵車的時候,看到過幾次姜大同在路邊扒垃圾桶,其中一次還看見他罵街,所以有印象。
“明天還想撿破爛就老實回話,否則我保證你再也摸不到垃圾桶。”暮瑾言的聲音越加的森冷。
姜大同手臂像要斷了一樣,又急又怕,忙道:“有人給了我一千塊錢,叫我在這兒等你。”
“是誰叫你來的?”暮瑾言抬頭向洞外望了一眼,隱約猜到是誰,眼中怒意更盛。
姜大同拿了人家錢財,也不好就這么把人家給賣了,閉上嘴巴,不肯回答。
“說。”暮瑾言按著姜大同肩膀上的手,又是一壓。
姜大同痛得一聲慘叫,“我說,我說,你輕點,輕點。”
暮瑾言松了點力道,“想不遭罪,就老實回話。”
“我說,我說。”姜大同哭喪著臉,“我不認得她,以前也從來沒見過。”
暮瑾言冷哼了一聲,“叫你來的人,長什么樣子?”
“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圓臉,長得特別好看。對了,那個小姑娘很出名的,打拳拿了很多金牌的。”姜大同怕再吃苦頭,唯恐自己描繪的不夠清楚。
暮瑾言臉一沉,磨著牙低罵了一聲,“該死。”
姜大同以為說他該死,即時嚇得癱了,連聲求饒:“先生饒命,我不過得收了人家一千塊錢,可我是什么也沒做成。冤有頭,債有主,要殺要剮,您也該找到那姑娘去啊。”
“她叫你在這兒等我做什么?”
“她…她…她…”姜大同她了半天,就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說。”
姜大同被他一兇,嚇得一哆嗦,“她…她就叫我親你的嘴…說我親到一下,就給我一百塊…親完了,把你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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