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看著血瓶,略抬眼皮看了她一眼,“你不信,可以不要,珠子還我。”作勢伸手要搶她手中小水瓶。
“我沒說不要。”林琳將身體緊靠向身后樹桿,壓住藏向身后的小水瓶,好不容易拿回來的東西,哪能再還他?
他指腹在試管上撫過,試管上還帶著她的體溫,“這血是不是你的血?”
一陣風吹開頭頂樹葉,月光透過拂開的樹葉,將他的臉照亮,五官好看得讓林琳有一瞬的失神。
但那雙眼睛卻像冰潭里的冰,冷得讓林琳打了個寒戰,把藏到身后的小水瓶捏得更緊。
“你不信可以不要。”
他沉默了下來,林琳緊緊地攥著小水瓶,真怕他說不要了,又使出什么妖蛾子。
“你為什么要我的血?”
“如果我不告訴你,這筆交易是不是不做了?”他對著月光,看著血瓶,扯出一個滿不在乎的聲音。
“沒…我沒這個意思。”林琳已然感到,他發現了這瓶血有問題。
雖然她得拿回珠子,但她是純血的狼人,她的血真的不能給任何人。
所以這瓶血是假的。
林琳聽三叔說,暮瑾言最近在澳門投資。
在澳門那樣復雜的地方投資,在還沒站穩腳的時候,最忌得罪那邊的黑社會。
可是,他為了這顆珠子,已經先得罪了齊幫。
雖然他們林家會對付齊幫,但仍然難保有殘余的勢力會對他打擊報復。
關鍵是,澳門另外的黑勢力,會因為齊幫的事,對他先入為主地有不好的印象。
所以說,因為這顆珠子,他會有很多后續的麻煩。
而這瓶血,如果不是他想要的,他用巨大的代價換了個沒用的東西。
雖然在做這筆交易前,他就料到有這風險,這筆買賣也是你情我愿,但真是這樣的結果,林琳仍有些于心不忍:“那血…”
他淡看著她,退開一步:“你走吧。”
林琳長松口氣,向他攤開手掌:“穿珠子的繩子,還我。”
他哧的一聲:“你可真吝嗇,才拿去了珠子去,一條破繩子也不肯落下。”
“你把那條繩子還我,我另給你報酬。”
如果只是一般的繩子,這個也就丟了。
可是一條繩子是父親親手給她做的,就算壞了,也不能丟。
“丟了。”他漫不經心的轉身要走。
林琳急了,拽住他的衣裳:“我知道你沒丟的,那繩子真的很重要,還我吧。”
他轉臉過來,就著月光,看著她閃爍的眸子里,盡是焦急,挑了眉,戲謔問道:“說說看,怎么個重要法?如果當真重要,沒準我能給你找回來。”
林琳恨不得給他兩巴掌:“那繩子是很重要的人給我的,不能丟。”
“情郎給的?”他語調中的玩味更濃。
林琳只求能拿回那條繩子,至于是什么理由卻是不重要,眼巴巴的將他瞅著,點了點頭,情郎就情郎吧,還來就好。
暮瑾言沒來由的一陣心煩:“丟了。”
林琳定定的看著他的眼,斑斕月影中他的臉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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