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看著小血瓶,他六歲那年,突然大病一場,怎么也控制不了基因。
后來老爺子親自去暮家求了暮嘉音的一滴處子血,注入他的體內,他就好了起來。
難道說,他病的那一場,就是被人下了盅,而后來的處子血,就是用來封住他體內的盅卵?
真的是這樣,還是暮瑾言根據當年的事,編的故事?
如果是容貞利用暮嘉音的臍血給他下盅,老爺子去了暮家求了暮嘉音的臍血,容貞母子三人就在回娘家的路上出事,暮嘉寧至今還沒有下落。
容貞母子三人的出事,和給他下盅有沒有關系?
他體內的盅會不會是一種信號?
難道說是容貞事先感覺到危險,所以利用下盅來引起秦家的注意,以此來求救?
換成別家的女人,在不能被人發現的情況之下,做出這樣極端惡毒的求助方法,也是可能。
但是這種事擱在容貞身上,就不太能理解了。
容貞是容老爺子的女兒,容老爺子是軍中第一人,手握軍權,而他的兒子雖然長年駐守邊關,但也是軍權在手,容家在軍中勢力,無人可敵。
如果強大的娘家后臺。
她就算在暮家遇到了天大麻煩,哪怕是暮世良變了心,對她不利,她也可以向娘家求助,怎么可能用這種殘害秦氏子嗣的惡毒手段來向秦家求助?
說不通。
也找不到她這么做的理由。
或許,這真的只是暮瑾言的又一個圈套。
“這盅要怎么解?”
“這個,我還沒研究出來。”
秦戩‘嗤’了一聲,“還以為你有多厲害。”
“我以前玩毒,不玩盅。盅也最近才開始玩玩,功力尚淺。”
“那為什么說暮嘉音可以解我的毒?”
“誰的血養的盅,自然誰就可以解這個盅。”
“解盅中一次性解除,還是慢慢抽離?”
“除非死降,按理都有一次性的解法。不過,既然是情盅,為了控制對方,必然不會一次性的解除。”
“那平時發作怎么辦?”
“抑制。”
“怎么抑制?”秦戩想到了安音可以壓制他基因躁動。
“既然是情盅,估計少不了男女之間的那種事。”
“照這么說,是不是一直抑制著就不會有事?”
“哪有這么好的事,不管任何盅都不會無期限的。即便是暫時抑制住,不會發作,卻不能避免盅毒在體內越來越嚴重。抑制毒發,是違逆盅的意愿的。每抑制一次毒發,盅就會產生更多的盅毒來對抗抑制,所以每一次抑毒,體內盅毒就成倍的積累一次。等身體承受不住的時候,就會徹底的爆發,無可逆轉。所以,那些姑娘給男人下情盅,都是想在盅毒發作以前,得到男人的心。得到了男人的心,盅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自然可以解掉。但如果,在爆發前,還不能得到男人的心,不解去男人體內的盅,結果就不會美好了。”
秦戩微微一默,原來上次那發作來勢洶洶,勢不可擋,原來是因為壓制后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