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趕的回去,明天早上送安音上學,別讓她被暮淑蘭在校門口給堵了。”
“如果要去學校堵,下午放學,還不是一樣能堵。”
“放學我去接。”
“行了,一個大老爺們,別婆婆媽媽的,明天早起,上去早點睡了吧。”
容潯無奈,只得上了樓。
秦戩是容老爺子的徒弟,是軍區大院的常客。
守衛沒有攔下他。
秦戩沒把車開進容老爺子的院子,而是停在墻根,然后翻墻進入院子。
站在一樓窗外,靜聽了一會兒,只有容老爺子和王阿姨的呼吸聲。
他退開幾步,一個助沖,蹬上墻壁,然后借力,沖向旁邊樹桿,腳地樹桿上再一蹬,身體在半空中轉了個身,攀上二樓窗口,一個翻身,飛燕一般,躍向三樓窗臺。
秦戩蹲在三樓窗臺上,聽見里面兩個人的呼吸聲。
一個容潯,而另一個…
秦戩薄唇微微抿起。
剛輕輕推開窗,想要躍進去,屋里黑暗中一條長腿帶著勁風掃了過來。
秦戩一個轉身,避開勁風,沒等他站穩,容潯又一拳揮了出來。
窗臺很窄,再有地方可以避開,只得身體下翻,輕飄飄地落回二樓窗臺。
容潯追了下來。
二人在二樓窗臺上打開了。
樓下窗戶打開,一根拐杖伸出來敲了敲,“打夠沒有,打夠了就都給我滾下來。”
容潯和秦戩互看了一眼。
二人一起順著墻壁滑下一樓。
“爺爺。”
“老爺子。”
“誰贏了?”老爺子看看孫子,又看看愛徒。
“半斤八兩。”容潯看了秦戩一眼,秦戩沒哼聲。
“你大半夜的,跑我這兒來干嘛?”容老爺子明知故問。
“容潯截了安音。”秦戩也不繞圈子。
“我讓他截的,怎么了?”
“沒什么。”安音現在的處境,呆在容老爺子這里是不錯的選擇,只不過有些事,秦戩想不明白,“老爺子怎么會知道我媽要送走安音?而且能準確的把她截下來?”
“這個你就用不著管了。”
“是誰報的信?”母親身邊不可能有叛徒。
“你別問了,我不能告訴你。”
“是不是我爸?”
容老爺子老眼閃了一閃,要瞞過秦戩,難!
“我還是那句話,什么也不能告訴你。”
“我知道了。”不否認就表示承認。
秦戩心里一派洶涌,果然,父親也回來了。
那么是不是意味著,兇手也在漢城?
“師傅為什么要幫安音?”
“因為她母親是夏欣。”
當年容貞母女出事,夏欣是關鍵人物,弄走安音,等于斷了夏欣這條線索。
安音躺在床上,心頭亂糟糟的,到下半夜才睡著,睡著后感覺有人在她身邊躺下,把她抱進懷里,很緊。
她想醒過,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猛地用力睜開眼睛。
身邊沒有人。
夢魘了?
眼皮澀得厲害,重新閉上。
躺到床下的秦戩像鬼魅一般翻出窗口,離開容老爺子的院子,上了自己的車。
他坐在車里沒有離開,坐在車里閉眼打盹。
直到天亮,聽見院子里傳出走動的聲音,才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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